」
「姨妈!」虽然知道姨妈在逗她,荭嫔还是气嘟了小嘴。
宋采衣笑了笑,以感慨的语气说:「你小时候跟正轩的感情很好,没想到人大了,也生分了,后来还为了你爸爸的遗嘱生正轩的气,姨妈都为你们可惜。」
这番话像鞭子一般往荭嫔心上打来,一丝丝的疼痛从她胸口泛开。
小时候呀,荭嫔记得那些小时候,虽然像一场梦境离她很遥远了,但她的依恋,正轩的呵宠,都深深刻在心版上,无法随时光流走。
然而,纠结在记忆里的丧母之痛,以及父爱被夺的伤心,却一再煎熬著她,久而久之,她习惯了怨恨,难以重拾往昔那单纯的依恋了。
「姨妈跟你保证,那份遗嘱绝对出自子裕的意思。」看出外甥女的心结,宋采衣郑重的说。
「我不是不相信姨妈,而是爸的遗嘱太离谱了。」荭嫔的声音充满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