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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遭遇,她绝口不对母亲提起,甚至撒下漫天大谎,以隐瞒实情。
只因她不忍心让年迈、且时日无多的母亲担心,当初善意的谎言,如今却被迫要成真。
思及此,绮荷的泪腺如同故障的水龙头,不断泌出泪液。而唯有在独处时,她才能宣泄满腔哀伤的情绪。
即使周遭没有旁人,她仍压抑著不哭出声音,颤抖的肩头,已明白泄露她此刻的脆弱无助。
等她止住眼泪,孩子气的用手背抹去泪痕,仰头望著近日来难得一见的蔚蓝天空,眼角余光赫然瞥见右前方居然有人!
对方也毫不避讳的回望她,甚至还礼貌性的朝她颔首示意。
绮荷既诧异又懊恼,暗中气自己粗心大意,连来人何时到这里、坐了多久,她都一无所知。
怔了几秒后,她睁大因泪水洗涤过格外晶亮的眼楮,缺氧的脑袋此时已渐渐恢复运转,终于认出对方身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