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记得我小时候,每当下雪的时候,你总是拿著树枝,掌著我的手,在雪地里一笔一划教我练蒙古字吗?」
帆龄用枯枝在雪地上来来回回、纵纵横横地写著。冰冷的空气,像一股寒霜,凉透了她的指尖。
额豪心中一酸,低低道:「我记得。」
「你还说雪是最好的纸帛,因为太阳一出,雪就化了,再怎么难看的字,也不会留著让人笑话!」
帆龄回眼望他,深情的眼神氤氲朦胧,仿佛落入一个落花凄迷的梦境里,追寻著永不复返的儿时回忆。
「只可惜那样的日子,再也回不来了。」她轻轻叹息,丢下手中的枯枝,泪花在她眼眶中悬浮欲坠。
「现在,你再也不可能掌著我的手练字了。」
额豪黯然,胸口激荡的波涛,掩不住那刹然涌来的悲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