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抱著双膝,抬头望著缈冥苍凉的星河,看著青霜般的月光,叹道:「今儿个晚上的月儿,好圆、好亮啊!」
「今儿个是十五,月儿自然是又圆又亮的。」额豪坐拥一身夜风,胸中有著一种空怅的忧伤。
「我记得你的生辰,是二月十五,当年你阿玛为你埋酒时,想必也是这样一个有星有月的夜晚,当他为你埋好酒时,抬起头来,看到的定然也是这么又圆又大的月亮……」
他叹息,低声道:「可惜定广亲王再也喝不到这一坛他亲自为你听酿的女儿红了。」
帆龄没有说话,夜雾飘过碎石小径的杏林,露水在叶尖凝聚,她眸中也有著如露般的水光,从微颤的长睫,滴落在她的脸颊。
「我不知道阿玛当年埋酒时,是不是也是这样一个有星有月的夜晚,我只知道一个做父亲的,在埋‘女儿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