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婚洞房之夜,火红的喜烛烧得流下一堆蜡泪,但是头罩红巾、独坐洞房的名月依然没有见到新郎的踪影。从黄昏拜堂至今,恐怕也已二更天了,再怎么熟稔的亲友也都应该已经离去,为何仍不见他的出现?莫非他仍在生她的气?
想起那日在清漪园所发生的事,名月的脸又泛上一阵红晕,那是她第一次为自己的任性感到懊恼,如果那天自己不是那么心不在焉,就不会被他占便宜了,现在要如何面对他呢?那天之后,她几乎整整一个月不敢出门,不敢上慈宁宫向疼爱自己的太后请安,更别提扮成小乞丐逛大街了。因为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当日瞧见赫连那山亲她的宫女、太监,也不知该怎么向太后说,毕竟是她要求撤回成命的,不料言犹在耳,他却在光天化日之下亲了她,这岂不是羞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