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妳要用那只手揍人,还是要讲道理?」
「什么?」她低头一看,发现自己半弯著手臂,拳头已经举起。她强迫自己松开拳头,但它立刻恢复成战斗姿势。她真的、真的很想揍他;不能揍他使她更加生气。「你要我讲道理?是你把我吓得半死又关掉我的割草机!」
「我要睡觉。」他咬牙切齿地说。「为别人著想一点算是非常过分的要求吗?」
她目瞪口呆地望著他。「听你说的好象我是在天刚亮时出来割草。现在都快十点了!正在犯割草这项滔天大罪的又不是只有我一个。你听呀!」几个邻居的割草机在社区里嗡嗡地响著。
「他们没有在我的卧室窗外割草!」
「那就早点上床睡觉呀!你熬夜到快天亮又不是我的错!」
他的脸变得跟她一样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