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月推开压在上面的蛇,模著褚追云腿骨的筋脉,面色沉重。
她轻轻拍了一下,看了眼褚追云,褚追云并不作声。
「不会的!」手劲加大打了下去。「这样呢?」褚追云摇摇头。
「不会的!」元月使劲地猛打,冷风不断吹来,吹响啪啪地声音,像是和天控诉的击鼓鸣冤。「不会的……」温热的泪珠,被寒风吹散。
「没有用的!」褚追云抓住元月的手。「这腿是废了!」他竟然能平静地说。
「怎么会?」元月伏在他的肩膀,抽搐抖索著。
褚追云拥著她,揉上马亮的发。「别哭了!」嗓音溢著水气,却未凝结落泪。「咱们是托天鸿福,才能大难不死的。
这是好事,不该哭的。你知道吗?我摔过两次,可都没死。第一次,是我十岁那年,我没死,可我娘死了!那时我以为自己跟著她去了,神智恍惚了一整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