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孤山国仗著国土比咱们大,连商人都如此跋扈,有什么要什么,想把咱们榨干才甘心。尤其是这顺大行,外头风评更是不好。当家,您还要赴这约吗?」
宝康想了一会儿,答道:「回他,我会亲自赴这个约,这礼数不能失,我倒想看看,他们想搞什么把戏。」
传察得了答复,便要离开,另写回帖回复对方。临走前,他又问宝康:「当家还有什么事要交代的?我顺道去办……」
对方没答话。
「当家?」传察不解地抬头,发现当家的脸色不太对劲。
他喂鱼的手势悬在半空,双眼睁得很大,嘴角下垂地僵著,好像正紧紧地咬著牙。传察很少看到当家这般狰狞的脸,不禁忐忑不安地顺著他的视线看去——
原来,是一个男孩。
一个约莫七岁、穿著陈旧袄衣的小男孩,站在池畔的另一头,脸上还挂著肮脏的眼泪、鼻涕、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