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踱到床旁的窗前,他有些忍不住,小心地打开了细缝,往那后院的小耳房瞧去。
那小耳房的灯还是亮著。
或许还在照料孩子吧?他想。
他不屑地哼了一声,认定孩子就是麻烦,那女人偏不信,这么冷的天还不快去窝在床上,却这般糟蹋自己。
他熄了灯,上床就寝,闭了一会儿眼,听到三更的更鼓敲起了,他张开眼,再往那扇窗看去。
那窗纸上还是晕黄的,表示那耳房的灯还亮著。
那女人到底在做什么?这么晚,还不睡。
她那么娇小,扛著七个弟妹的生计,白天又要伺候他,应该要好好顾著自己的身子,不该熬夜啊……
宝康怔了一下。
等等,他在为她担心吗?
不该,他随即转了念头,想到她是他的侍女,她应该要以他为重心,他为她的工作能力感到质疑、担忧,也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