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身边一水儿是县里有根基的大户子弟,嘴刁眼高,瞧不得司里那点寻常家什,也不奇怪。
姜义听罢,只点了点头,没多言。
饭过晌午,天光正好,姜义便带着两个儿子,一路踱往村西头的唐家铁铺。
姜亮这身子骨,早不是几年前那副模样了。
寻常木棍怕是两下就能打散,得那两头铁箍的长棍,才耐得住他折腾。
唐家铁铺还是老模样,屋不大,门敞着,黑里透光,一股火燎烟熏的味儿扑鼻而来。
姜义寻着唐铁匠,打了声招呼,寒暄了几句家常,便开门见山道了来意。
唐铁匠是个利索人,嘴里叼着根烟杆子,眉一挑,手一拍胸口,笑呵呵道:
“行,包在我身上,二郎要棍,咱就打根结实顺手的。”
说着,便带父子三人进铺里挑料子。
打棍的料倒省事,要韧性,要不震手,白蜡木总归是个稳当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