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阴森森地笑了起来。「我一时脑筋打结,提早收工不行呀。」
「你会脑筋打结?」
「怎样?不行吗?」春天孩子般撒赖地喊道。「天气热、心情烦,总之写得不顺,想偷点懒!」
「天气热,有冷气伺候;心清烦,你只会无事烦而已,又不是忧国忧民;写得不顾,你不是常说越是不顺时,越要坚持到底突破难关;至于偷懒,更构不上理由……」
「江盼男,敢情你是禾马派来监工我的?」春天懊恼地鼓胀起颊。「人家不过是提早一小时收工,不行吗?话说回来,你为什么这么早回家?现在不过是五点十分,你溜班?」
「胡说,我只是请假……」
「请假?为什么?」春天两颗圆滚滚的眼珠子,几乎要跳出眼眶,贴到盼男脸上查个究竟。
「你那么好奇干嘛?」盼男不自在地推开她,自顾自地往卧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