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脾气和那好看的外表,绝对是两个极端。
「姑姑。」他事先晓得她要来,短短打了个招呼。
「你又不是没钱,怎么老住这种破烂地方呢?」雪子叨念地说:「看起来又脏又乱,会舒服才怪。」
英浩动动嘴角,耸耸肩膀,并不说话。
她更往里走,才发现她刚刚用的「破烂」。「脏乱」形容词,太轻描淡写了。
这房子有百年的历史,是不用说了,隔间木板东拼西凑,几个沙发桌椅,全都造形奇特,破洞百出;厨房被油烟熏成黑色,设备都是博物馆才看得到的;玻璃窗上挂满了各色玉米及大把干燥花,角落堆了许多美术颜料。
英浩的房间还算整齐,只是窗帘和床被的颜色,一深蓝,一腥红,教人窒息。他室友的卧房则更令人目瞪口呆,墙上全是色彩夺目的壁毯,各种真假植物遍布,其中放了许多石器时代的器物、木杖、陶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