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以缘念了一声「阿弥陀佛」,缓缓说:「你还不懂佛家的‘弃绝’之意,你怀的仍是世人私心的眼光
「我就是私心,要你修我!还记得刘大任那首‘我愿’诗吗?」他打断她说。
她尚未反应,他就急急背颂——
我愿把我金钢石也似的心儿
琢成一百单八粒念殊
用柔韧得精金也似的情丝串著
当你一心念我的时候
念一声「我爱」
一摇一粒念珠
缠绵不绝地念著
一循环不断地念著
我知道你将往生于我心里的净土
那头无声,久久才传来一声叹息,深深的、长长的,令他心痛,也令他沉默以对。
外面有纷杂的吵闹声,是孩子们望弥撒回来了。
他像是怕吓著她,极温柔地说,「我必须走了,后天见。」
「再见。」她只说。
币了电话,他仍在原地。
我的爱妻,意芊或以缘,都属于我,他在心里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