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菊回答一声。幸好瓦斯还没用完,热水器也没突然坏掉。
「那我走了,桌上这些药是给他擦的。」堂哥留下一句,起身回家。
「喂,堂哥。」艾菊跑出来,想叫他不要走,起码帮忙把人抬到浴室,他却已经下楼去。
「怎么这样?」半点人情味都没有,还说是亲戚咧。艾菊看看地上包满绷带的木乃伊,再看看外头的雨,忍不住又打个喷嚏。
好冷。也许堂哥说得没错,先把身子泡暖和才是正事。包艾菊敢保证,这是她有生以来,最漫长的一夜。
把那具倒霉的活尸体拖进浴白,已经凌晨一点半,他身上当然又多了些撞伤、擦伤。
把他的衣服剥光,花了将近半个小时——因为她连看都不敢,踌躇半晌,最后决定一手蒙眼一手脱。当她费尽千辛万苦把他的裤子脱掉时,水已经凉了,她只好再打开热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