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过,他是她最信任的人,不是吗?
「少筠不希望有太多人知道她的病,不要自己活在别人的同情里。」
一个外柔内刚的女子往往只会苦了自己,裴宇风摇头叹息著。
「少筠她……有没有什么想完成却仍未完成的事?」这也许是身为好友的他,为她所做的最后一件事了,只要他帮得上忙的,他义不容辞。
温家两老互看了一眼,幽幽一叹,最后温太太才说:「那……太委屈你了,而且少筠她……」说到一半,泪水又再度滑落。
「温伯母……」
温太太摇了摇头,「原本那丫头的心事我也不知道,直到有一天我在替她整理书房时,才在书柜下看到她写的日记,」她一面拭泪一面说:「那孩子一直喜欢著你,她曾在日记上写著,这一生走到这里,回首从前种种都没啥好遗憾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