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恨过廖哥哥…他不肯让我就此死了…」
「幸好我没死,」她闭上眼楮,神情那么的单纯满足,「我不会遇到大夫,不会遇到至勤。」
「我希望妳不要再遇到我。」医生温和的说,「妳能平安的离开这个门诊,对我来说,就是最好的鼓舞。」
「因为大夫也是一千种疯狂面貌中的一种而已,对吧?」
他笑。
等穆棉离开,他偏头想了想。究竟是他治好了穆棉,还是穆棉治好了他?这些年来治疗穆棉,像是从另一面不同角度的镜子观看。原本濒临离婚边缘的他,居然就这样一路行来。
他拿起电话,在下一位病人进来前,打电话给自己的妻子。
「怎么了?」妻子有些诧异。
「没事。只是想听听妳的声音。」
在还能珍惜自己家人之前,尽量的,珍惜。
「那个庸医怎么说?」至勤关心的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