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过很严格的逻辑训练的她,已习惯不让自己陷人情感的漩涡中太深、太多、太久。她保持清醒,站在山顶上,不悲不喜地任海风吹拂著。过了许久、许久,当正午的阳光已斜过山顶,她才驱车离去,沿著山坡的蜿蜒小径而下,来到布满了破旧民宅的地方。
徒手而来的静刚发现,这一些细小而陈旧的屋舍,几乎没有任何一闲经过翻修,还是和她离开时所见一样,只是在长年风雨、潮湿空气的侵蚀下,更显得斑剥黯淡了。粗糙的红砖墙、木门木窗、蚀滑了的门槛……在在显示出守在这哀生活著的人们仍是依旧的困苦、依旧的拙朴。
下车后缓缓而行的静刚看见了那一间半藏在大榕树后面的屋子。她愈来愈靠近它,便愈觉自己走入了梦境。
木门半掩著,两边贴著的对联依然泛著鲜艳的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