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春美仍然在酒家工作。十二年了,岁月丝毫不留情地在她的脸上雕刻出风尘的痕迹。
和她同住的男人是个年轻的小伙子,他的年纪比初一大不了多少,那种油腔滑调的样子一看就知道是个吃软饭的男人。
初一一进门就知道自己是来错了。十二年前和十二年后其实并没有什么差别,那里依然没有他的容身之处。
「老张死了。」他的第一句话和当年的第一句话一样,只不过是换了个人名罢了。
春美有三秒钟的错愕,她让他在客厅里坐著。「你等—」下。」她说著,便走进卧房将门关上。
初一打量著这间十来坪大的小房子,里面乱得像是刚打完第二次世界大战一样,酒瓶、脏衣服、报纸、吃剩下的东西、垃圾……总之什么都有,还有些不堪入目的杂志随意地扔在房子的角落里。
这就是他母亲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