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面对著手中的文件发呆,那是一份被长久带在身上、表面磨损却尚未拆封的文件。她还在考虑——
要看吗?
半晌,她终于撕开了文件袋。这里不是信任与不信任的冲突,而是事关导师(该说前任吗?),她还是想知道的。
文件很简单,导师的死亡证明上的时间比当初大家告诉她的晚了一天。还有一张原设计师所有成员签字的申明,隐瞒的理由是——不想让她伤心。
他们还附上了邀请,希望她随这个认真的男人回黎巴嫩看看他们——等待的朋友们。
当每个人只为自己打拼、只想著自己的前途时,等待还是为等待吗?或许只是一种空话吧。她和苏纪槐不正是如此吗?分开的时候怀著对彼此莫大的信任、莫大的期许。而在这最后的一年里,她想到他的时候屈指可数,或许一开始,她就是那个被爱的人,从而造成了今日的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