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惟刚惊道,抄起那杂志飞快翻阅起来──一列探讨两岸政经风云的文稿,洋洋洒洒占了十八页的篇幅,其图文内容,几乎完全脱胎于「世代」精心制作的创刊号主打专辑。
「他们剽窃了我们的图稿,社长。」霭明咬牙道。
惟刚把「新时风」撂下,转过身去,望著窗户。前一刻,窗外还是九月辣辣的天光,一转眼已经昏暗下来。肥大的雨点打在雾色的玻璃上,和著灰尘往下爬,爬成一只大蜘蛛网,张牙舞爪吞食了那幅窗子。
凝望窗口长久,觉得事事也像这张大蜘蛛网,层层地把他困死。有些事他或许无法做勇者,有些事他却不甘心做那坐以待毙的懦夫。
他把牙关一咬,回过身来。
「霭明,下午召开编辑会议,」他吩咐,随即拿起电话。
「施小姐,帮我联络章律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