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伤死不了的!」她回他一句。
这个人也真是的,都被树枝刮得皮开肉绽了,还那么不安分,言语间不忘作弄她,教人想谢也无从谢起。
突然,天低吼一声,沉沉地荡到地底,四周湿气浮升,花叶乱抖一通,璇芝这才注意到天候的急速转变。
「春夏之交,山岚雾气交会不散,前一刻天晴,后一刻暴雨,防不胜防!」牧雍起身说。
「我们跑快一点,或许还能避开这场雨。」她说。
「回山庙是来不及了。」牧雍说:「我记得前头有座施水的棚子,到那里避雨可能还有希望一些!」
两人开步就跑,才下一小坡,牧雍就伸手拉著。这并不是他们第一次肌肤接触,但却是最久也最有意识的一次,她的双颊如火烧著。
一到竹棚,璇芝挣开手,外头的雨也大滴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