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兰,你觉得毛叔介绍的那人真的值得信赖吗?」玄骥虽是官家子弟,却不是一只坐井观天的四脚蛙。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那人虽是毛叔介绍的,可兹事体大,他不得不防。
「崇晔这人我曾与他见过一面,可他心思难测,见人总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我也模不著他的底细。」这是实话,另外裴兰没说出口的是她对那人的感觉实在不怎么舒服就是。
可在地不熟、人面不广的情况下,他们唯一能委托的也只有崇晔这个人而已,要不还能如何?
「听毛叔提起,那崇晔世居扬州,你怎会与他见过面?」
苞裴兰相处的这些日子以来,玄骥总在言语间探问她的底细,经由多日的努力后,他已然能推敲出她是个固执、倔强,还有几分愤世嫉俗的奇异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