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说回来,你的安分,毋宁用死气沉沉形容更适当。」
「康兄近来读了厚黑学吧?语中夹针带刺。」
「搔到痒处才见功力。」
「哦,你的功力已臻上乘,小弟佩服。」
「你连对话交锋也有气没力,三言两语便竖白旗,令人感到十分无趣。」
少安靠向椅子。「唉。」
「唉。」任君也叹一声。「坦白说,你整天在花丛里传播花粉,我很担心你一个不留神得个花粉热。你动极思静,一副垂危状,看了又万分不惯。」
「实不相瞒,我得了相思病。」
任君噗哧一笑,继而笑得椅子震动。
少安瞪眼,亦有些讪讪然。
说真的,他自己都不相信他会得此病。
「对不起,你罹患绝症,我不该如此无状,但是,哈哈哈,实在难以表示同情,哈哈哈。」
「嘿嘿嘿。」少安干笑兼涩笑。
任君终于勉强止住笑,端详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