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他第一次开口跟她说话的那天晚上,爷爷应酬晚归,从小照顾她的奶妈汪妈也刚好请假回老家去了,她因为上厕所时发现流血,心里害怕极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躲在房间里偷偷哭了一个晚上。
那晚,他第一次主动来敲她的房门。
那张倔强别扭的脸上,明明写满关心,却还是冷情地叫她不要哭那么大声,说会吵他睡觉。她害怕又无助,死命地抱住他哭,不让他回房。他知道了她的情况,二话不说便出去买了一包卫生棉回来,正经八百地给她上了一堂健康教育课,告诉她月经是每个女孩子都会有的东西,不值得大惊小敝。
现在想来,那晚她哭得世界末日似的模样,还真是满糗的。
「干么一个人躺在那里傻笑啊?你是热傻了吗?」
不知何时,他拿著矿泉水回到保健室,手上多了两个书包,一个他的,一个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