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不安什么?是不是今天真的喝太多了,才有这些莫名其妙的情绪?
步伐继续往里走,他打开书房的灯,习惯性的看向她常练书法的那个角落……没有东西,他怎么忘了,这里是新家,没有她专属的桌子了。
没有她练书法的身影、没有半成品画作,也不再有她故意写下闹他的留言——东方靖,我爱你。
爱?多愚蠢的字眼?明知他不爱她,她怎么还有勇气这么义无反顾的爱?她不怕吗?不怕那种无法全然掌控自己人生的感觉?
看著那空虚的角落,焦虑感令他不自觉扯松领带。他好想见冬雪。
他想见她,想看到她的笑脸。
站在她卧房门口,他迟迟不敢去敲门,黑暗的门缝透露出房内的人儿八成已经睡了,她的体力无法让她支撑到太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