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她用那双纯真、依赖的眼望著你时,你真能对她说什么?做什么吗?你能对著那双眼说出自己的情感吗?」他闭上眼,低哑的声音透著苦楚。「她一望著我,我便觉得自己无所遁形,于是益发害怕自己的心思被她窥见,深怕她发现她崇敬的阿叔,心里所想的竟然都是些不堪之事。」
「陆逵,」他双眼含著痛苦。
「我真怕她发现我对她的情感,我真怕她因此轻贱我、害怕我——」
「你别想太多。」
陆逵试著安慰道。「娃儿没这么敏感,就算你略显露些痕迹,她也不至于看得出。」
「我还算是尽力控制了,」应铁衣像失了力气似的靠向身后的大树。「努力管好自己的眼、自己的嘴、自己的手、自己的心,可我心里对她的感觉愈深,我就愈管不住自己。」他望向黑沉沉的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