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也穷得无法凑齐我娘人棺材钱,幸好火头叔不仅会打铁,劈材钉副棺木难不倒他,我娘这才有办法下葬。」
芷凌眼里噙著泪听他说,不晓得他们两人比起来谁比较可怜,是从小就生活无虞,突然面临家变逃亡的她悲惨,抑或是自小就生活贫困、看尽人情冷暖的他?
此刻的他,在她眼里,不再像头大熊一样令人畏惧。
此刻的他,在她眼里,不再惹她厌烦。
此刻的他,在她眼里,不过是个曾经与她尝过相同痛楚的男人。
此刻的他,在她眼里,面貌无比清晰,她可以看见他直挺的鼻梁、炯亮深幽的眼眸、薄厚适中的嘴唇以及黝黑的皮肤,这些全部加起来,构成一张颇为好看的脸孔。
他其实长得不像熊,真的不像。
「我娘走了,我得自个儿想法子活下去,不管是偷抢拐骗,只要能填饱肚皮就行,村子的人有多穷,你也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