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幻阴草倒也没个实打实的熟成规矩,长出来就是能用。
只是年头久了,药力会更厚些,价码便也跟着水涨船高。
姜义听着,只点了点头,便挽起了袖子,从屋角摸出那双捱了汗渍的麻布手套。
三人利索动身,从靠外那头开始割。
草茎脆嫩,刀锋一过便倒,只要不惧寒气,割起来倒是省事。
割过也无需补种,只要不伤根,还能接着长新苗。
只是再长出来的,便又是新年头,药性得从头算起。
姜义收了最后一把草,抬眼望着那寒地深处的白意,指尖还带着些凉。
那两个庄子里的仆从也不怕寒,蹲在地头儿麻利地扎草,一捆一捆缚得结实。
末了还掂了掂分量,互相对了个眼色。
高个那人道:“这两垄,按半年草算,市面上的价儿,大概能值五十两。”
姜义听了,心里暗暗一哆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