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乔念拼尽全力的救治下,阿古娜婆婆的脉象终于稳定了下来,呼吸虽然依旧微弱得如同游丝,但总算不再那么急促骇人。但施针耗费心力,阿古那婆婆昏睡了过去,乔念也有些体力不支,靠坐在了床边。
这一夜,格外漫长。
乔念寸步不离地守在气息微弱得几乎感觉不到的阿古娜婆婆身边,像一尊沉默的雕像。
破败的屋子里,浓重的血腥味、刺鼻的草药味、潮湿的霉味以及那挥之不去的死亡气息交织缠绕,沉甸甸地压在每个人的心头。
萧衡蜷缩在角落,强迫着自己不敢去睡,但偶尔还是会发出一两声呓语,如同夜里恶鬼的低语。
影七则如同门神般守在门口,背脊挺得笔直,却连呼吸都刻意放轻,生怕打扰了那脆弱的救治。
翌日清晨,惨淡的灰白色天光,艰难地透过那扇蒙着厚厚灰尘的小窗,吝啬地洒进这间如同坟墓般的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