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不是叮咛你拨弦时要轻挑慢托吗?你还不熟练,指头又娇嫩易受伤,拨得那样用力当然会伤到。」
「我也知道呀。可是我越弹越没耐心嘛!觉得这七根弦就是跟我作对,不管我怎么努力,就是发不出我想要它们发出的声音。想到学了三年,却连最简单的曲调都弹不好,这事要是让讨厌男知道,他一定会笑死我的!」
玉徽不是头一次从表妹那里听到她为陶晏南取的谐音了。与她相处三年来,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听见织云咬牙切齿的咒骂此人,每一次都是在他俩踫面过后,因而她对陶晏南并不陌生。
只是她因为替父亲守丧的关系,不曾参与蓝家对外的交际应酬,以至于一次都没见过陶晏南本人。直到在如来禅寺的后院与他相遇,虽只是短暂的会面,倒看出此人目光犀利,不是易与之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