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直以为,光是说出这个事实,就会让稻禾吓得说不出话来,他甚至做好了从此被离弃的心理准备。没想到,稻禾还能这般平静的问出这个问题。
他的口气有些急。「你难道……不怕……不怕我吗?」
「我听过你们的对话了。」稻禾说:「该惊讶的,也早惊讶过了。我现在在意的,是为什么。」
杭悦离的心好激动。多年来,他一直以为自己是不可能被原谅的人。
所以他才给自己取了这个名字——杭悦离,被愉悦抛离的人。
他……还能被知道真相的人,所谅解、所包容吗?
「杭悦离?」稻禾叫他。
杭悦离调整呼息,说:「那天,我伤得很重,心里……全是被背叛的愤怒。」
稻禾听著。
「现在想起来,都觉得,那不是自己。」
「为什么?」
「父亲死后,我继承爵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