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阳光洒晴的一天。
不敌追求佳人的渴望,康孟学在与平平口头约定的当日下午,临时召开主管会议,以「响应政府政策,开创办公室运动风气」,这个冠冕堂皇的理由,向众人宣布今日的运动会。
当然啦,他的话一说出口,所有人都满脸惊愕,只差没把下巴掉在地上!
但老板最大,康孟学的突发奇想其实也不算太坏,员工们倒是乐得好好放松一下。
「锵!」挥动部属交到他手中的鼓棒,康孟学被推上临时搭建的司令台,敲响象征活动开始的铜鼓,康氏企业首度举办的运动会正式起跑——
「总裁,这边请。」承办这次活动的负责人,寸步不离地守在康孟学身边,又是送果汁,又是拿毛巾,生怕总裁被炽烈的太阳给晒伤了。
「你去忙你的,我四处走走。」现场的气氛热闹滚滚,与康孟学一起过来的平平早不知疯到哪个角落去了,才没心情应付康孟学。
一大早不等如姨叫他们起床,平平就像只聒噪的麻雀在二楼吱吱喳喳个不停,她的兴奋也感染到康孟学,所以他今天的心情特别好。
「总裁早。」穿梭在人潮之中,一身纯白的休闲服将他精壮的身材衬托得更出色,很多女性员工完全是出于故意的经过他面前,和他打招呼。
「你们也早。」康盂学露出礼貌的微笑,扮演著十分称职的白马王子,迷倒了一票女人。
可是他现在没有「打野食」的欲望,平平是他唯一在乎的焦点。
「哇塞,你好厉害,百发百中耶!」
「呵,是运气好!」
「也教教我……」
在游戏区射水球的摊位上,康孟学找到了平平。她因为射水球射得太好了,几个男人都甘拜下风,围著她要她传授秘诀。
康孟学远远望见她和其中一个男人头踫著头,亲近地有说有笑,心里酸溜溜的醋就打翻了一大缸。「我在找你。」
「总裁。」大伙儿看见他纷纷行礼问好。
「你来啦!」平平玩得不亦乐乎,眼光只停留在他身上一秒钟。
康孟学的俊脸闪过一丝不满,但他很快的掩饰过去。「玩够了吗?我带你去竞安区参加比赛!」
占有性地揽住平平的手臂,康盂学以为自己掩饰的很好,但其实稍微明眼的人,皆可由他这个动作中瞧出端倪——这位平小姐恐怕不只是总裁的朋友,也许还是总裁最新任的女友吧!?
虽然说这位子小姐的形象跟总裁过往的女友似乎不太相符,可是古有明训:「不怕一万,只怕万一」,说不定是康孟学的口味变了,他们最好识时务一点,以免得罪了老板,届时就吃不完兜著走了。
方才围著平平的男人有志一同地散开——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硬要单恋上司的女人呢?趁早转移阵地,寻找下一个目标啦!
「咦?人怎么都跑光了?」一回头,附近的人全部往别处去,射水球的摊子前一下子从门庭若成了门可罗雀。
「那边有赛跑要开始了。」康孟学聪明的朝跑道一指,把他们离开的原因归咎于他处有活动举行,死也不承认是他摆脸色吓跑人。
「那我们快点去看!」平平推著他向前走,眼楮都笑眯了。「康孟学,你们公司的运动会规模真大,什么都有,玩到天黑都玩不完!」
「嗯。」她说的不是废话吗?康氏企业旗下有十来间公司,今天到场的千余人仅仅是其中一间公司的员工数,有这么多的人,他们办起活动来无疑是相当盛大的。
况且,这场运动会所费不赀,康氏企业没让员工出半毛钱,完全由康盂学自掏腰包。大伙儿有得吃又有得玩,星期一还补假一天,这么「好康」的事情去哪一个公司找?
「我要吃这个。」向一旁的小贩讨来两支霜淇淋,平平将其中一支递给他,不经意问道:「我刚听人家说,这是你们公司第一次举办运动会呀?」
康孟学付了钱,接过冰淇淋,回答的很静。「没错。」
要是平平知道这场声势浩大的运动会的成形,只是因为她的一句话,不晓得她会作何反应?他暗忖,她八成会吓破胆吧!
「是喔。」三两下就把那根冰淇淋解决掉,平平又提出要求:「我还要吃那个。」
她指著卖热狗的摊子一劲的傻笑,唇边没舌忝干净的残渣更让她的脸孔显得孩子气。
康孟学不自觉流露出宠溺的笑容,语气是呵疼的,态度是亲密的。「几岁了,吃东西还像个小表!」
他把热狗交到平平手中,自己则掏出手帕替她擦拭嘴角的冰淇淋。
「呼,好吃!」平平向来大而化之惯了,也不觉得他这个动作有啥不妥,可是在阳光底下,康孟学噙著一抹温柔的笑,半低著头俯视她的画面看在众人眼里,又是一番不同的解释了。
「喂,你们看,总裁对那个女人好好哦,她是谁啊?」一群群聚集在树荫底下的女人盯著这一幕,开始发挥她们八卦的功力。
「是总裁的女友吗?」
「我看不像,瞧她那副干扁四季豆的样子,总裁不可能会喜欢她的。」康孟学对女人的标准很高——首先是不能太瘦,胸部得丰满一点,再来是皮肤要白、声音要嗲、气质要柔……至于脸蛋嘛,他偏好成熟妩媚,具有风情者。
以上条件平平没有一个能够符合,莫怪那些女人一致认为她不是康孟学的女友。
「也对,或许她是总裁的妹妹或什么的。」
「一定是!」自我安慰完毕,康盂学和平平腻在一块儿的画面似乎就不那么碍眼了。
「大会报告——大会报告——」扩音器传来主办单位的宣布:「下一个项目,两人三脚,请有意参加的同仁找好您的伙伴,尽快到操场集合。」
「耶!我就等这个!」平平高兴的大叫,巴著康盂学说:「不许逃跑,当我的伙伴是你的荣幸,咱们快点去练习!」
康孟学被她拖著走,很想拒绝又不敢拒绝。
他堂堂一个总裁,跟大家一起下去玩这种小孩子的游戏,怎么说都有点儿别扭,但是看平平一脸的兴致勃勃,他也只好暂时放段,陪她玩一玩了。
「唔,你太高了。」绑好脚边的绳子,平平这才惊觉康盂学是如此的高大,她一百七十五的身高站在他旁边还差半颗头呢!
「是你太矮!」康孟学敲敲她的脑袋,右手很自然地揽住她削瘦的肩膀,而平平也因他们的脚绑在一起,不得不以左手环上他的腰
玩这个游戏也挺不错!康盂学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儿,暗暗享受著与平平紧贴在一起的感觉。
江炫晔说的对,他是真的中了她的毒,而且中毒情况还蛮严重的!
「你的步伐太大了啦!」平平丝毫未察任何异状,依然十分专心地在模索属于他们的行进节奏。
「嗯。」康孟学可也不是运动白痴,不消片刻,他和平平就配合得完美无缺。
「大会报告——大会报告——参加两人三脚的同仁请到预备线上,比赛马上要开始了。」
「加油!加油!」平平偏著头朝康孟学比了个胜利的手势。
「没问题!」
「哔!」哨音一响,康孟学和平平这一组宛如金刚合体,起跑没多久便遥遥领先众人,傲视群雄。
在过程中,他们依赖彼此、信任彼此,踩著整齐的脚步,跑得那样的专注,好似——好似眼前这条道路就是他们人生的道路……
终点即将抵达,休息区的人纷纷起立为他们鼓掌,这一组人马男的俊、女的俏,即便不是抢在最前头,他们仍旧是众人眼光追逐的重心,更遑论此刻他们的表现博得满堂喝采!
「哇呼!我们是第一名!」冲破终线,平平喘得上气下接下气,但看到他们是第一组抵达终点的队伍,她激动得双手一张,紧紧抱住康孟学,又笑又跳的。「好棒哦,我们是第一名!第一名!」
平平阳光般灿亮的笑容令在场所有女人为之失色,康孟学任由她抱著、闹著,一时之间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看她看得痴了——
也许平平不是最精致美丽的女人,可是每次当她展开愉快的笑容,就好像天底下没有难得倒她的事情,她一直都活得那么的健康、满足、幸福,间接的,也影响著周遭的人因她的快乐而快乐。
真正有自信的女人说的应该是她这一种吧?
康盂学看著她的笑,看著、看著……忍不住也跟著她开心,抛下——切大玩特玩了起来。
阳光充沛的季节,笑声暖暖的日子,有一颗爱情的种子,正悄悄的发芽、成长、茁壮……
「孟学少爷、平老师,你们回来啦。玩得愉快吗?」
「嗯,很好玩。」日落西山,他们回到了康家。平平一身脏兮兮的,长发都塞在棒球帽里面,十足十像个小男孩。
「我想也是。」如姨轻笑,然后从桌上端起一个装满饼干、糖果的大盘子,又说:「你们先去洗澡,我带孩子们在地下楼看电影,晚一点再给你们弄吃的。」
平平正想应「好」,康孟学却打断她的话,「如姨,不必了,你陪孩子们看电影,等会儿我带平平出去外面吃就好了。」
天赐良机,他得好好把握!
「这样啊……」才一天的时间,康孟学对平平的称呼已从「平老师」换作「平平」了。
如姨不动声色的轻应著,偷偷笑在心底,康家这些个男人都是她看著长大,他们的心思她还会不了解吗?康盂学是陷人情网!
「对呀,如姨你别忙了,我们出去吃没关系。」假日不必练球,没回家的孩子留在康家都是如姨替她照顾著,平平想想也觉得一再麻烦她很不好意思。
「好吧!那我下去了。」棒打鸳鸯的那根棒子太重了,她可没兴趣扛!
如姨一走,康孟学与平平相偕上楼,两人都累得扶著栏杆慢慢走,不过康孟学心里可乐著!
绕了一大圈,总算皇天不负苦心人,他还是约到了平平。
「你洗完澡再来敲我的房门,我等你。」他们的房间就在隔壁,康孟学送她到她房门口,仔细叮咛著。
「好,速战速决,我也差不多要饿扁了,待会儿见!」关上房门,将被包甩上床,平平一边脱著衣服,一边哼著歌儿走进浴室。
「啦啦啦……啦啦啦……」扭开水龙头让热水冲刷过她汗湿的果身,透著雾气氤氲的镜子,平平睇见了镜中的那个女人一脸笑意,气色好得过火!
呵呵,好久没有玩得这么痛快了,她当然高兴啦!
「脚好酸,还是泡个澡好了。」反正饿都饿了,不差这半个钟头。念头一转,平平又把浴白里的水放满,将自己整个人埋进水中,让浅浅流动的水波纾解她酸痛的肌肉。
有时候想想,康孟学这家伙真的很能干,在工作方面杰出,在玩乐方面也不遑多让。无论是打球、跑步、游戏他样样得第一,天晓得他爸妈是怎么养他的,简直非人类嘛!
难怪他说话总是臭屁得要死,人家有的是本钱!平平渐渐懂了。
「呼……好舒服。」这房间的浴室超大,浴白几乎可以拿来练习游泳,平平躺丁好一会儿,都快睡著了。
「咕噜!本噜!」无奈她的肚子不争气地发出一阵抗议声,平平想到康孟学还在等她,于是认命的准备起身——
「唉呀!」
就在她迷迷糊糊要跨出浴白之际,脚下一个打滑,平平冷不防地摔了个四脚朝天,原本已经很恐怖的嗓门在慌张之中拉得更大声,惊动了一墙之隔的康孟学。
他正从浴室出来,只随手披了件浴袍,听到她的尖叫以为她发生了什么意外,根本来不及思考便冲进她的房间——
「平平,你……」
康孟学在浴室地板找到她,平平一丝不挂,全身的肌肤晒成健康的小麦色,比例合宜、肌肉匀称……这是一具足以引发男人欲望的女性躯体……
事情发生得太突然,平平杏眸圆睁,双唇微张,一刹那甚至忘记应该遮住重要部位。一直到康孟学的眼光落在她赤果的胸部上,久久未移开,她才吓得回过神来,赶紧抓到洗手槽上的毛巾覆盖自己,尖叫不停——
「啊!康孟学,你这只大色狼!」
「痛!」平平出奇不意的踹他一脚,康盂学未及防备硬是被她蹦个正著!「你干嘛啊?我是听到你……」
「闭嘴!闭嘴!」她羞得脸都红了,想把康孟学赶出去,却发现自个儿跌的左脚痛得要命,一看之下才知道脚踝跌肿了。
「喏,拿去!」康孟学也看到了,他把放在柜子里的浴袍递给她,转身让她穿上。「好了吗?」
「嗯。」匆匆套上浴袍,平平的脸还是一片潮红。
「我抱你起来。」她沐浴饼后的馨香充斥在他鼻端,康盂学深吸一口气,得召唤所有的自制力,才能压下陡然升起的欲念,成功的将她抱到床上。
「砰!砰!」
「你做什么打我?」左勾拳,右勾拳,康盂学又狠狠地被平平揍了一顿。
「谁叫你刚才偷看!」她朝他吼,一点都不同情他的眼眶附近瞬间多了好几圈的「黑轮」!
「你——」康孟学揉揉双眼,痛得都要流下珍贵的男儿泪了。他是为了要救她,才……好吧,他有偷看,他认了行吧?
平平下手可真重!
「我什么我?色胚!」可恶,她未来的老公都还没看过她的身体,居然给康孟学抢先了!太可恶了啦!
平平愈想愈火大,可是脚又很痛,让她没办法恣意发飙,只能先暂且放他一马,这笔帐日后再算!
「很痛?」
「你不会摔摔看啊!」平平挥开他欲探视她伤处的手,气呼呼的说。
「别动。」在看清楚她的伤势后,康孟学再也笑不出来。平平的左脚脚踝肿得跟馒头一样大,惨不忍睹。「我得先帮你把瘀青揉散,你要忍一忍。」
「我不要!好痛!」康孟学才一使力,平平就叫得震天价响,差点没把屋顶给掀了。
「一下子就好。」他不放手。
「呜呜……」平平痛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最后只能勉强发出可怜的呜咽声。
「我看也甭出门了,我请医师过来一趟,顺便叫外送……」康孟学蹲在地板上,将她的左脚举到他的大腿上由重而轻地揉著,脑中的绮念不再,他盘算的是等会儿要做的事。
可一向粗线条的平平,这会儿注意到他们过分亲密的动作
她半躺在床尾,他蹲在她两腿中间,她的脚还跨在他腿窝边,而且他们身上都只有薄薄的浴袍……
意识到这份暧昧,平平很不自在地挪动身体,想拉开她和他之间的距离——
「不是叫你不要动吗?」康孟学低斥她,没留意到她的脸上非但红潮未退,反而有愈来愈红的趋势。
靶觉真的好怪!平平沉默了几秒钟,最后还是受不了的拼命挣扎。「放开啦,我不要你帮我揉了。」
「瘀青本来就得先揉散,你耍什么脾气?」康盂学揪回她,一心一意想将那块面积不小的瘀青先做一番处理,免得她要挂著伤好些天。
平平不领情,坚持不要他揉。「我数一二三,你不放手,我就要踹你了。一、二、三!」平平说到做到,抬起没受伤的右脚就往他腹部踹过去!
由于康盂学蹲著,一手又护著她的右脚,防范未然的结果,就是整个人往后倒——
他本能反应地抓住任何可以依附的东西,而面对他的只有平平,康孟学伸手一拉,扯中的东西恰好是她的浴巾!
平平被他的力气往前带,重心不稳地扑倒在他身上,一拉一扯之间,两人的浴袍都松开了……
「叩!叩!平老师……」如姨还有看完电影的小朋友正要上三楼,行经平平房间,见她的门没关,小朋友们于是一窝蜂地跑进她房间,想要告诉她才的电影有多好看……
「孟学叔叔……平老师……」为什么……他们趴在地上,两个人都没有穿衣服……小朋友们看得傻眼,康孟学和平平也因这突如其来的变化瞠目结舌,什么反应都做不出来……
「咳!我们出去吧!他们……他们在忙!」如姨尴尬地把孩子们赶出去,还很细心的将门反锁,但是现在的孩子何其早熟,康盂学和平平……嘿嘿,他们是跳到黄河都洗不清了!
星期一,理应是要练球的日子,可是因为平平的脚受伤,小朋友们暂时自由活动一天。
「平平,起床了,我来看你了。」拉开窗帘让阳光照进室内,安安一大早就出现在康家大宅。
「你是谁啊?」翻个身,平平昏昏沉沉的问,问完也不等人家回答就迳自抱著大枕头继续睡她的觉。
「我是来杀你的人!」这家伙的警觉心未免也太低了!门没上锁,安安大摇大摆地进来了。
「喔……」她抓抓痒,依然睡得很安稳。
「真受不了你!」脱掉鞋子爬上床,安安一手拉她一只耳朵,大声吼道:「平平平,你快点给我起床!」
才几天不见,她连自己的妹妹都认不得了?平平到底是摔断了腿,还是摔坏了脑子?
「痛耶!」在安安的「施暴」之下,平平捂著被她捏红的耳朵,满腹委屈地低叫著。
「知道痛至少还有救。」像是安抚小狈一样拍拍她的头,安安悠哉地爬进她睡暖的被窝里,问:「你的脚还好吧?」
「你怎么晓得我受伤了?」
安安瞪她,觉得天底下没有比她更天兵的人了。「亲爱的姊姊,你忘了吗?昨晚我们通过电话,是你告诉我的。」
「好像有这回事……」昨晚平平很早就睡了,半夜她隐约有听到手机铃响,不过接下来她有没有接电话、接了电话说了些什么、对象是谁,她全部没有印象。
通常平平睡著了以后,天大地大的事都不能撼动她的睡意半分,她下意识地把电话接起来已经很了不起了。
安安再瞪她,受够了她的漫不经心。「好像有?那么亲爱的姊姊,你可否告诉妹妹我,你昨天失身的这件事是不是也‘好像有’?」
她揶揄的口气令平平浑身一颤,瞌睡虫全跑光了。「我没告诉你这个吧?」
「没有吗?」安安凉凉的说:「你又不记得你说了什么,怎么知道你没告诉我这个?」
平平涎著笑脸,讨好地搂住安安,「好安安,你不会认为……认为这件事是真的吧?」
安安拍掉她的手,笑的高深莫测,学著她的口气说话:「好平平,你不会是要辩解说……说这件事没有发生过吧?」
「唉呦!」
「傻瓜!」换安安搂住平平,三三八八的问她:「喂,感觉怎么样?看康孟学的体格还不错,又是情场老手,他的床上功夫想必……啧!」
她在发什么神经呀?平平闪开她窥伺的眼神,很困难的解释道:「我和他才没有……才没有‘那个’咧!我们只是因为……」
「好啦,不用说,我都了解,没有直达本垒是吧?那至少也上了三垒?」安安好奇得要死,不肯放过她无辜的姊姊,说的比真的还像!
「什么本垒?三垒?又不是打棒球!我听不懂!」
「你很笨耶!」除了卡通、体育节目,平平难道不能多吸收一点其他的资讯吗?实在很难相信二十一世纪了,世界上还有她这么纯洁的女人活著!安安扛起教学的责任,很有耐心地说;「情侣间说的一垒、二垒、三垒就是牵牵小手、亲亲小嘴、模模身体……本垒嘛,就不用我说了,男人和女人最后总会做的那档事啦!」
「不要说了,你好恶心!」平平咬著棉被,每听她说一句,心跳就快一点,莫名其妙紧张了起来。
「快老实招来,你们是不是上了三垒,否则孩子们怎么会看见你们光溜溜的抱在一块儿?」原来事情不是平平说出去的,而是今天早上安安一踏进康家,所有遇见她的人,不分男女老少,每一个人都热情的把昨天刚发生、最新、最麻辣的情报描述给她听。
她的原意只是要来探视平平的脚伤,没想到竟会得到这么精采的消息!
「拜托,我和康孟学只是……只是……」天,这叫她怎么解释嘛!
「你好小气哦,分享一下心得又不会少一块肉!说嘛说嘛,康孟学究竟是如何把你拐上床的?」她们家平平虽不是食古不化、反对婚前性行为的那种保守女人,可是她一向洁身自爱,没让半个男人有机会越雷池一步。
安安想不通康孟学有何独门绝招,居然能让平平在短短几天之内,心甘情愿奉上自己的身体给他?之前她不是还蛮讨厌康孟学的吗?
「你要我说几遍?我没有和康孟学上床!头壳坏去的人才会想和他上床!」
「少来!你敢说你不喜欢他?」安安穷追猛打,好似她是康孟学那边派来刺探敌情的特派员,全然不给平平避开话题的空间。
「谁会喜欢那只自以这是、自命风流的沙文猪!」平平骂的可顺口了。
康孟学人是很好啦,但若要把他抓来当男友,她觉得还不如在路边随便找一个流浪汉嫁了算了。
她对花心的男人非常感冒,康孟学偏就是花心男人的始祖,她没兴趣!
「哼哼,那你干嘛还自动自发兽身于他?」说来说去,安安就是不相信他们两人什么事都没做过。
「你——气死我了!」平平抡起拳头捶她,气急败坏地说:「我是你老姊耶!你不听我说也罢,胳膊还净往外弯,好像恨不得我赶快给康孟学吞了!」
「好啦,别打了啦,小心你的脚伤会更严重!」安安躲到床边她打不到的地方,笑得快岔气了。「说真的,康孟学的条件挺不错的,尤其他的身材配你也刚好,你们在床上铁定是天生一对……唉呀!」
安安还没说完又遭凭空飞来的枕头击中,平平鼓著腮帮子,拼命拿东西丢她。「你还说!你还说!」
「呵呵呵!呵呵!」安安在地上滚来滚去,还是笑个不停。
「不理你了。」都怪康孟学!没事跑来她房间动手动脚的,以后她要拿什么脸出去见人?倒楣透顶了!
「喂,平平,说真的,你都没想过要和他上床吗?」康孟学是人中之龙,把他拿来当第一次的试验品,感觉应该会很赞吧?
「你发花痴啊?开口闭口都是上床、上床的,也不怕别人听见!」
「那又怎样?网路一夜多的是,这是个开放的时代!」拢拢烫成大波浪的长发,安安站起身,一举手、一投足皆是最迷人的风采。
人们总爱说女人「胸大则无脑」,然而,隐藏在她猫样的外表下,其实是一颗聪明绝顶的心。
「你最好不要乱来!」平平警告她。
「我有我的想法,别担心我。」安安的美眸散发出算计的光芒,招惹到她的男人铁定是输得尸骨无存。「你还是多担心—下自己口巴!」
「我有什么好担心的?」她不就这样?
安安老谋深算的盯著她笑,笑得平平头皮发麻,「等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