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木屋的门扉紧闭——
距离腊月十五,还有三天,萧中尘却迟迟不肯动身,一来是舍不得和她分开,二来仗著自己轻功上乘,下出两日便能赶赴江南,所以此刻他仍然待在房中。
「嘻,太好了。」任缁衣羞涩的交缠著手指,笑道,」我这次煮的菜没有烧焦,肉也没有半生不熟,你快来尝尝。」
她拖著椅子到餐桌旁,让萧中尘坐下。
原本在凌休恨的构想中,他的房子并下需要厨房,因为他不喜欢他的女人必须为三餐忙碌。但自从任缁衣住进来后,她必须药补、食补双管齐下,再加上萧中尘的厨艺甚佳,三不五时弄个满桌丰盛的菜肴美食,让这间小木屋在飘逸出尘中更显人味。
「你的厨艺好,我也应该可以。」基于女人善于下厨的理论,任缁衣兴起在厨房模索的念头,更希望不要被他比下去,这几天地总是赖在他身边学习,尽避在此之前,她连锅铲都没拿过。
「我从出道来,踫上自己必须下厨模索的次数多到连我都数不清了,长久练习的结果,岂是你三两天就能学会的。」但见她忙得高兴,他也就放任她在厨房模索。
所以这回他照旧坐在桌前,品尝她的作品,」嗯,有进步,当真有进步。」吃毕生鲜三炒后,又夹了块红烧肉放进嘴里,一副意犹未尽的表情。
任缁衣自己也颇高兴,小口小口的吃著菜,」有没有比大哥的手艺好?」
「这个嘛,」他故意吊她胃口,」还差一点点。」
呵呵呵,任缁衣不以为意的小声笑著,」没关系,再过几天我一定能赢你。」
「尽避放马过来。」
餐桌上,萧中尘不住的夹菜给她。经过这些日子,任缁衣是给他养壮了些,但真能让她一个人住在这儿吗?在他心里充满矛盾。
饭后,他坚持收拾饭碗,她拗不过他,披了一件外衣走到屋外。丝丝凉风吹来,扑面却不觉寒冷,据说这里是因为恰好处在山谷与山谷间,冶风吹不进,倒有一条地热温泉从中流过,使这里格外温暖。
「外头应该下雪了。」她喃喃算著日子,他似乎该起身了,但她却不知如何开口,好生为难。
倏地,腰间被一个温暖厚实的铁臂抱住,她往后靠进身后男子的胸膛,悄悄闭上眼,享受他的温柔。
「在想什么?」萧中尘吻了一下她的秀发。
「我在想,时间过得好快,大哥是不是……该动身了?」她转过身面对他,犹豫又迟疑的问。
萧中尘下一个吻落在她额头,饱含爱怜,」我本在打算明日动身,轻功加上快马,不出两日便可到达拜月教总坛,来回不出七天,我一定回到这里。」
「唉!都怪我这不中用的身子,我……多想回去看看。」她的声立恳来越低,无法不自怜的模样,蓦地教他心疼。
他温柔的执起她的下巴,」傻瓜,你的事不就是我的事,将来等你的身子再强壮些,我可以陪你到天涯海角,你想要去哪里都可以。」
她深深的凝睇他,嘴边挂著一抹动人的笑容,从怀中掏出的小瓷瓶,」我从小放在身上的药丸冶凝香,里头还有三颗,让你带在身上防备著。」
他挑挑眉,」我有足够的能力自保,你留著自己用。」
「我住在这里很安全,不会有人想到山谷中还有这样一个木屋,可你下同,你要去涉险,如果有什么万一,」她垂下眼睑,毫不迟疑的说,」我也活下下去了。」
他了解她的意思,生在一起,死也相随。他轻轻拾起她的下巴,发现她晶莹的泪珠挂满两颊,又是怜惜又是感动的叹了一口气,」你真爱胡思乱想,可也是唯一一个让我如此心疼的女人。」
指尖拭去她的泪水,他以相当虔诚的态度吻上她的唇,以吻封缄,他这辈子最爱的女人就是她了。欠莲儿的来世再还,而且他今生为了莲儿已经矢志不娶,空了正室这个位置,对于缁衣,他有满心的抱歉,也决定用一辈子的时间补偿。
他的吻转为炽热刚猛,将她的唇蹂躏成肿。任缁衣体谅他,所以不要名分了,他何德何能,连累她放弃一切,或许将来还得面对旁人的指指点点。
在这一刻,他的理智战胜,抬起头,贴著她柔软的脸庞重重吐息,」我对莲儿有过承诺,如果你跟了我,就一辈子没名没分,你想清楚了?」
她眨了眨迷蒙的眼,自己的心再确定不过,」我爱你,大哥,原本只想陪在你身边就好,如今,你也爱我,我再也不求什么了。」
「即使将来会遭人议论?」他的心重重喘息,胸口被疼惜的情绪紧紧涨满。
「我有你就够了。」她的黑眸里闪跃著一层如诗如画的光华,唇边轻轻绽出了温柔的笑容。
他倏地紧闭双眼,不敢相信自己为那抹笑容大受震动,他将她深深的拥入怀中,炽热的唇舌开始在她耳际游栘,随后拦腰抱起,走进小木屋。
任缁衣心中忐忑,依稀明白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那是情人间的藕密行为,她还可以体会到他以相当虔诚的态度在安抚珍爱著她,蓦地,她明白了,这是他们的洞房花烛夜,一个没有拜堂的花烛夜。
他将她放在床上,自己置身于她的双腿间,悬殊的力量与经验的差距,让任缁衣完全没有自主的余地,任凭他炽热有力的唇不住地索求,以强烈的男性气息淹没她的思绪,连衣服何时褪去的都不知道。
他火热的大掌握住她浑圆的双峰,让她直接感受到他对她的爱慕和渴望。
「我会很轻柔地对你,不会让你产生一丝不快。」他的嗓音粗嗄性感。
她愣住了,透过微弱的烛光,近在她面前的俊容像烧著火一般,拥有慑人的魄力,但她的脑袋现在像浆糊一般,完全无法正常思考。
他也不要她回答,在女人方面他确实相当节制,也从不强迫女人,因为他绝对有办法让女人心甘情愿地把自己交给他。
他再一次深深吻住她的唇,让自己在她难以言喻的柔软肌肤上游走,双手徘徊在她丰挺的双乳边缘,享受她身子的窈窕曲线。
在他唇舌火热翻搅、纠缠下,没经验的她感受到狂野的感官刺激,这一切令她害怕。
「大……大哥……我……」她娇吟出声。
但却令他不耐,」叫我名字。」
「中……中尘……我……我变得……好奇怪。」她的心急速跳动,却有别于以往发病的窒息感,而是……略有期待。
他抬起正在忙碌的头,邪魅一笑,」我知道,放心的把你给我,我要你全部的反应。」
什么反应?任缁衣不懂。
在他手指拨弄著她柔软的同时,她惊恐的抽息著,不知该如何制止颤抖不已的身子,他的挑逗带著相当曼妙的节奏,半是爱怜,半是鼓噪的左右她的感官,而他,贪婪的享受她的娇吟。
「缁衣,缁衣,看著我,我要你知道,你是我此生唯一的女人。」
她想抬起头,却被他向下探往女性领域的手指吓得紧闭双眼,身子紧绷的感觉到他的手指不断在她柔润的女性核心抚弄,全身缩成一团的她,受不了的低泣著。
「中尘,我……我会怕。」
「怕我?」他注视她的红颜,怜惜的吻上她紧闭的双眸,但探入她体内的手指却不曾停下!」张开眼楮,我不会伤害你的。」
她依言照做,却被他的大手翻过身去,全身赤果的她趴在床上,纳闷间,她忽然猛抽一口气,惊讶于他开始戏弄她背部的火辣感受。
他像是品尝甜美珍贵的果实般,对她雪白的背部肌肤舌忝舐著,啃咬著,处处留下深红色的印子,而且直来到她的臀部,唇舌在下的玩弄她的禁地。
「缁衣,我要定你了。」感觉到她在他益发狂野的挑逗下,已经做好迎接他的准备时,他再也无法忍受,宣布这个霸道的决定后,他翻过她的身子,在毫无预警的状况下,深深的进入她的生命。
突如其来的疼痛令她弓起身子,喘不过气来,他紧紧拥著她,直到她适应了他,才开始猛烈冲刺,并且尽情疯狂的摆动,他百忙中仍不忘以唇饮尽她的一切申吟,这夜,两人缠绵直到筋疲力尽才沉沉睡去,入睡前——
「缁衣,这辈子我只要你,不会有别的女人能让我如此放纵,我也没想到自己要一个女人的欲念竟强到这种地步,不过这样也好,这辈子你离不开我,我也放不下你,就这么过吧!」
他伏在她身上,气息仍喘,汗水闪烁,这番话是依在她耳边说的,也不知道她究竟听了多少,不过他相当满足的睡去,一夜好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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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天大明,他便醒来,怀里她瘦弱的身子紧紧贴著他的,令他心情愉悦,脸部粗犷的线条掺了几丝温柔,细心的在她未醒前,用白色的毛毯小心地围盖著她。她的身子一向脆弱,但昨晚的热情,令痴恋不已,他有信心与她一起过未来的岁月。
「早安,我的女人。」他的唇轻扬起来,知道她醒了,埋在他胸膛里的脸蛋仍没有离开的意思。事实上,他也不想她躲开,只是明知道她醒了,却躲在他怀里撒娇,令他的男性心理膨胀的过火。
「我本来不打算这么早跟你圆房的,总想等你身子强壮一点,现在嘛——唉!」
他幽幽一叹。
「为什么叹气?是不是我没有令你满意?」任缁衣终于抬起火红的脸,见他笑得狂妄潇脱,一时傻了。
早知道他的俊容不怒而威,不笑的时候,眼神犀利的教人发慌。虽然他的笑容最近常挂在嘴边,但多属温柔的表情。现在的他,满足而随性,一夜之间彷佛拥有了天下般,耀眼而灿烂的光芒,使他看起来爽朗而神采奕奕。
「傻缁衣,我对你大大的满意,再满意不过。」他的手指轻轻滑过她的脸颊,
柔细的触感使他忆起她身子的其它部分,」我叹息是因为我几乎无法离开这张床,告诉我,你昨晚有没有被我弄疼了?」
他的话让她的双颊似火,全身不自在起来,强烈的意识到她的身子紧紧贴著他健壮的身躯,」还……还好。」
他挑起一道剑眉,」只是还好?可见我昨晚不够卖力,我们再来一回。」他支起手肘,翻过上半身,将她压在自己身下。
她慌了,」别闹啦!我的好哥哥,天都亮了,让我起来。」
「不重温旧梦?」他含笑看著令他痴迷的娇容。
「哪……哪有什么旧梦?」她趁他挪开身子,一把抓住毯子遮在自己胸前,脸红的道。
「唉!不现在制造点回忆,往江南这一路上我可得受尽形单影只的苦,如果可以,我真不想离开。」他的吻落在她红肿的唇上,顺便在她胸前留下一个吻痕。
她无言以对,含羞带怯的回搂著他,」中尘,如果你还要我的话,等你回来,我任凭你处置。」
他眼眸二兄,想起更邪恶的事,」做什么都行?」
「嗯。」她重重的点头,粉颊酡红。经过昨夜,她对情爱的真实面有更深一层了解,望著他那饱含又邪恶的眼,不用细想,也知道他在想什么。
「就这么说定了。」他马上起身穿起长裤,将她仍用毛毯紧紧裹著,」你要有心理准备,我会让你整整三天下不了床,而且只能待在我怀里。」
她可以肯定自己现在从头到脚都是红通通的,看著他的身影,但心头有著更重大的事,」你现在要走了?」
他回身轻笑,」时间差不多了,再不走,肯定赶不上腊月祭典。」
「凡事要小心,我只给你七天,七天之内如果没见你回来,我便去找你,就算会死在路上,我也不怕。」她郑重的要求著。
他感动极了,凝望她眸中刻著永世不变的承诺,不自觉的道,」好,七天够我解决一切,七天之内,我必回到你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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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红色的满月悬挂天际,腊月的深夜刚下过雪,空气中仍弥漫著冶凝的气氛,天际间大片大片的乌云聚了又散,为满月妖异的色彩添上一丝阴影,忽隐忽现的红
扁,令人心头涌上阵阵下安,而地上拜月教的人们仍依循百年传统,朝月跪拜。
「月之父啊,感谢你赐给我们温饱与衣物,让我们平安地度过这一年。」
靶恩的仪式,让人们毫下迟疑的对天跪拜,对著天上血红色的月亮析福,至于野心勃勃的人们,在月亮底下也无法隐藏贪婪之心,早已蠢蠢欲动。
「林长老,祭典已经开始,悬宕已久的教主之位也该有个决定了吧!」张兆辉
守了这些天,始终没见到任缁衣的身影,索性大胆假设她不会出现,所以已经拟定另一个计划。
「张长老,何必如此著急,推举下任教主必须圣裔与圣火令两者合一,如今圣裔一族已无适当人选,在下认为此事还需要从长计议。」林贤昭为护主派之首,当年任昊生叛教,他立场两难,也一直怀疑有人蓄意煽动,只是苦无证据,按捺至今。
「任教主至今下落不明,是生是死无人知晓,属下认为应该先找任教主,再论其它。」护主派另一人提议。
张兆辉凝目望去,原来是主张教门大开,广纳汉人的右护法温九伦,」右护法所言甚是,只不过任教主执意出走,早已不能当我们的教主了,圣裔一族又人才凋零,教中因群龙无首,这五年在江湖上低调隐世,难道大家都忘了拜月教当年的兴盛与得意吗?忘了我们得以与江湖上各大门派抗衡的光荣历史吗?」他的话在族中获得下少回响。
「我可没忘,这些日子一直在找寻任昊生的女儿任缁衣,圣裔一族只剩下她有资格担任圣女,继续领导我们,只可惜她贪恋西域萧家的安逸生活,不愿回来,各位,你们对任氏父女还有期望吗?醒醒吧!他们父女俩早巳背弃我们拜月教。」
「西域萧家是什么玩意儿,凭什么让任缁衣在那里躲了五年?」群情激愤,场面有些混乱。
张兆辉出声稳住大家的情绪,」西域萧家正是当年大祭司陆双丝和她的爱人萧君尧所创,不过,他们两人早已和我们画清界线,大家不用理他们。」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在教主之位尚未到手前,他不愿旁生枝节。
林贤昭突道,」若依张长老所言,教主一事又该如何挑选?」
「我认为百年来的传统必须有所改变,在圣裔一族灭亡的此时,应该打破教主非圣裔出身不可的规炬,另立教主,更新圣裔的血统。」
张兆辉此言一出,保守派人马大幅跟进,声势大过意欲反驳的护主派人马,两边形成对立。
「胡闹!拜月教向来出身血统神圣的圣裔,并且由前任教主指派,不管当年如何,任教主仍为我们唯一认定的教主,除非有人证实他已经死亡,我们才同意换教主。」林贤昭高举圣火令,掷地有声的道。
护主派顿时凝聚起共识,吸引不少原本拿不定主意的人们,一小部分向护主派靠拢。只见两边人马相当,危险的气流四处流窜。
张兆辉冶眼瞧著,」要如何证明?」
「找到任教主,不论用什么方式,我们生要见人,死要见尸。」这是林贤昭无可奈何之下的缓兵之计,既可以拖延时间,也可以倾全力寻找任教主的下落。
谁知这竟早在张兆辉的意料之中,」好,你们要见他是吗?我现在就可以让你们如愿,看你们还有什么话说。」
他挥挥手,两名壮汉退下,不多久便带出一位白发的中年男子。大家只见这位中年男子面容清臞,五官甚是清秀,看来年纪才四十出头,满头长发竟已花白,眼神甚是空洞,对四周人事均视而不见。
「教主!」拜月教护主派的人见了他,如同见到神一般,在祭典的仪式气氛下,纷纷朝他跪拜,就连保守派非核心人物,乍见到他也是臣服的跪倒一地,只剩下张兆辉一小撮人马不层的站著。
「你们都起来吧!喊破喉嘴、跪酸膝盖,你们的任教主也不会理你们的。」
「你对任教主做了什么?」林贤昭第一个忍不住喊著。」当年果然是你动的手脚,是你害了任教主。」
张兆辉随他们叫喊,好不得意的道,」当年是任昊生背叛了大家,不信,你们自己去问问。」
他双手背在身后,悠哉的走开,人群马上涌向任昊生,三言两语的将他包围。
「教主,你这些年怎么了?可知道教中乱成一团?」
「教主,你怎么会跟张长老在一起,际下也看下惯他的行事作风吗?乙
「教主,你说话啊,为什么……好象傻了?」
任昊生直挺挺的站在那儿,下闻下动,连个木头人都不如,因为他看起来不是听不进去,而是眼神一片呆滞,让人跟著难过起来。
林贤昭跑到张兆辉面前,冲动地间,」说,你到底对教主做了什么?为什么他对我们说的话全无反应?」
张兆辉拍开他的手,整整胸口的衣衫,好整以暇的说,」他不想理你们,当然是因为你们的话无法引起他的兴趣。」
「胡说八道!」
「你不信?我来叫他。」张兆辉的右手中指与无名指弯曲,做出一个奇怪的手势,只见任昊生有了反应,眼神变得专注。
「任昊生,你的族人向你请安著。」
任昊生的头点了点,就像以前他回应族人的模样,令护主派较年长的族人喃喃低泣,并向月之父感谢著。
「很好,你告诉他们你想当教主吗?」张兆辉花了五年的时间用药物控制任吴生的心神,若非大功告成,他还真不敢冒这个险。
「不想。」
「你指定了下任教主人选吗?」
「是张兆辉。」
「很好,你现在要他们将圣火令交到我手上,然后举行接任教主大典。」
他们的对答令林昭贤等人呆住了,明知教主是被人操控,却一点办法也没有,而左右护法也慌了,」不,教主,比张长老适合的人很多,不能让他当教主。」
「任昊生,这是你的属下,你教教他们听话吧!」张兆辉很有把握任昊生绝对会照仿,因为这五年来他不断的在他身上施以会让入迷失心神的剧毒,只要一有反抗,就用药麻痹他的心智,直到他完全丧失自主能力为止。而此刻,时间已成熟。
「可恶,教主武功在教内无人能敌,你想挑拨教主杀了我们吗?」右护法气煞,整张睑铁青著。
张兆辉哈哈大笑,狂妄的坐下拜月教祭坛上空著已久的教主宝座,好整以暇的望著台下,」右护法,你说错了一点,不是挑拨,是明白的下令,我要任昊生杀了这些胆敢作对的叛徒。」
心神受制的任昊生听命办事,拔起剑便向左右护法剌去,凌厉的剑气让左右护法难以招架,在错愕间,被逼得毫无还手的余地。
张兆辉笑咪咪的看著他们打斗,并向护主派喊话,」只要你们承认我是教主,就可以站到一边去,本教主既往不咎饶你们三叩,否则下场就和左右护法一样。」
众人乱成一团,只见任昊生的剑法在左右护法四周交织成一片血网,看得更仔细一点,便可发现左右护法的衣衫多了好几处伤口,内力激荡与凌厉的剑招逼得左右护法的伤口不断滴血,有人心惊胆战的不住往保守派靠近,令以此立威的张兆辉更加得意。
「无聊。」
半空中一个清冶的声音划破这诡异残忍的战局,使任昊生蓦地收手,也让张兆辉的笑声突然中断,卡在喉咙里的咯咯声,异常清楚的传到众人耳里。
大家都在等著声音的主人现身,但什么都没有,江南的荒野虽不如大草原辽阔,但注重神秘的拜月教在这四周布下层层警戒,外人插翅难入,这个声音又是从何传来?
张兆辉马上想到有人混在族里头。」出来,别想躲,否则我一个个杀光,看你能往哪里躲。」
那人依然没有出现,张兆辉开始不安,聚会的场所如此隐密,没有理由会让人混进来。
「出来,是谁敢在拜月教撒野?」莫非他遇上武功高不可测的人了?他戒愤恐惧的四下看了看,连最细微处也不放过。
没想到就在张兆辉的头顶上,拜月教祭坛的长柱子间,空荡荡的两根旗杆顶,倏地飘落一抹高大的身影,拜月教的人个个仰头观望,竟然有人藏在那么高的地方而无人发觉。
张兆辉定眼一看,惊骇道,」你……你来做什么?拜月教与你们已无关系。」
他当然会惊讶,怎么也猜不透萧十二郎会在此时出现,更不明白萧十二郎的用意。
「我也不想跟你们打交道,我来的目的是带走任昊生,其它的一切我不想理会。」萧中尘睥睨众人,对围著他的教众竟正眼也不瞧上一眼,背上既无包袱,显示他无意久留,腰上也无赖以成名的弯刀,不将拜月教放在眼里的气势更教人懊恼。
「你要带走任昊生?」张兆辉与其它人都惊讶极了。
「我以为我说的很清楚了。」
张兆辉怒道,」且有此理?拜月教岂是让你说来就来,说走就走的地方。任昊生,我命令你杀了他。」
「是。」
任昊生听命上前,举起的剑刀在月光下闪烁著冷冽的锋芒。
萧中尘大大的为难了,他到底是任缁衣的父亲,杀了他不妥,让他伤了也不行。凝神间,任昊先已出招攻到他面前,萧中尘被逼得还手,双掌摆出架式,一手运劲,推招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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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晚,任缁衣在睡梦中被惊醒,披衣坐起后,就再也睡不著了。
山居无岁月,算算时间,萧郎离开已有两日,她突然心下不安,不知道是下是他发生危险了。
月光照射下,她缓缓走出屋外,惊觉已是满月高挂,腊月祭典已经展开,不知萧郎可好,她柳眉纠结,心慌意乱望著月色,久久不能自己。
山谷边,一个白衣男子缓缓走近,在月光下,那宛如谪仙人般的俊美面容,此刻略带叹息,他的脚步声带著刻意的声响,唤起任缁衣的注意。
她看清了他的容貌,却奇怪地不觉害怕!」你是谁?为何知道这个地方?」
那人淡淡一笑,」萧中尘派人找我,要我来替你看病。」
她恍然,」你是……」
「毒手郎君凌休恨。」他漾起魅惑人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