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家千金哪一点不好?」骆浚的公寓中,他的老爹正以洪亮的嗓音咆哮著,
「没什么不好,我就是不喜欢罢了!」骆浚懒懒地瞟了老爹一眼。
他这率性的老父亲,本来好端端的任他自由自在,这阵子突然兴起要他成家的念头。从积极的行动看来,这次老爹来真的、想要他成家想疯了!电话追踪无效,现在进而霸在他的地盘上守著。
「不喜欢?」洪老爹怪叫一声。「好!那我再继续帮你物色。」
「老爹!甭费心了,你再继续物色一百个,一千个。也是一样。婚姻大事,我有自己的想法!」骆浚回答他,一面褪去衬衫、西装,进人浴室沐浴。
洪老可不死心,拿张椅子坐在他浴室门外。
「自己的想法?!我年轻的时候,也像你这样,自认有自己的想法。」
年轻时风流成性倒老来孤寡一人;不知道为什么,活到一把年纪,他开始把寄托放在骆浚身上,看骆浚成家,他老人家也才好安心养老、享清福。这儿子虽是领养来的,可是他视如己出。骆浚,是他的惟———
「我要是放任你继续逍遥度日,往后你就越来越不愿意被婚姻束缚,变得跟我一样……」
老头子叨叨碎念,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骆浚快速利落沐浴完毕,踏出浴室。
他半围浴巾,赤里结实的上身;发梢淌著水滴,随手拨拨,将额前垂下的发往后梳理,露出宽广他实的前额。
他帅气地笑看老爹一眼。「跟你一样不好?我们可是父子。」
虽然不是亲生,但骆浚的人格养成,皆出自洪老。洪老把他从孤儿院中领养出来、一手教育栽培他。骆浚由衷敬重他,不过……两人相处在一起时,有自成一格的方式,气势可是不分高低。
「少耍嘴皮子!反正你不要罗嗦了!不接受我的安排,你就变一个女人出来,我今年非要看到你结婚不可。」洪老撂下话。
骆浚动作温吞地穿衣。「你的意思是——我有自己的结婚对象,就可以不接受你的安排。」他套上牛仔裤,站定在老爹跟前。
「……」洪老感到怪异地跟著他那神采飞扬的儿子,觉得他眸中暗藏狡诈?!
「不敢回答,我就当你默许。」瞥了眼镜中的自己,骆浚随意以手耙梳两侧发流,古龙水随手一喷,然后,自这淡弥的清爽香氛中抽身——
「去哪里?」洪老在他背后怪叫。
「去变一个女人出来给你。」抛下冷笑,骆浚踏著大步走出公寓。
他这老爹,什么都好,就是脾气不太好。骆浚不愿与他正面冲突,既然沟通失败,那他闪人总可以吧?!
连续几天病假,接著是周末,蔷薇算是休养够本了。
不过……几天下来,骆浚天天自动登堂入室,大摇大摆在她家进出自如。但莫名其妙的是他自个儿上门来,却生闷气似的,老不跟她说话!
呻!那他来干吗?来摆脸色给她看的?她已经够苦恼了!怀孕……天哪!好大的阴影、好大的噩梦,她到底该怎么办?
心头犹豫著,她该不该让他知道,那一夜,让她怀孕了?
现在,他径自在桌上的笔记型电脑前专注著,蔷薇晃到他对面的椅子上坐下,终于鼓起勇气想要开口……
「骆……我……」
「嗯?」骆浚低垂的目光挑了下,脸上仍绷著气闷。
「……」唉……她在心中低叹。罢!没勇气。
沉默瞪著他看,随后她开口道:「唉!你快点滚回去啦!这样天天住在我家,孤男寡女的,别人要是误会我们同居怎么办!」
「那又怎么样?」他垂下眼帘,继续忙他的。
「你回答得还真顺!喂!你为什么一直赖在我家?」她偏著头,打量著他专心盯著电脑的严肃模样。
「我没办法回去。」他眼楮抬都没抬。
「为什么?」她纳闷。他连公司都好几天没去了。
「因为鸠占鹊巢。洪老先生霸在我地盘上守著。」害他连处理公司的事情,都只能靠亚培从电脑回报。
「洪老先生。」蔷薇更纳闷了。「为啥?他要逮你?你做了什么坏事?」
「没做啥坏事。」骆浚手边的工作停了下来,抬眸,眼中有抹犀利似的观察光芒,锁定她的瞳眸。「他要逼我结婚。」
「……」她闷闷的……随后,不高兴地讽刺。「躲逼婚躲到我家来了?你当我这里是避难所、防空洞?结婚嘛!又没什么,你逃个层!」
狂妄的口吻酸溜溜了起来,她都不自知。
「商场上那种上流家庭的联姻,我一点兴趣都没有。」养父恩情甚大,他不愿正面违逆,只能消极走避。
蔷薇沉默著,随后,才淡漠地回了句:
「有助于事业版图的发展嘛!那很好啊!你为什么要躲?莫名其妙!」她一个没背景、没爸妈的穷女人,跟上流千金比不上!心中……感到卑微了。
眯起眼来,骆浚斜睨著她。明明她就有些不开心的感觉,为何要掩饰?
「你真的觉得很好?」他问。
「嗯。」蔷薇回答。可是……怎么觉得,心里头酸酸的?
开始幻想著……她必须独自抚养他们的孩子,让这孩子成为永久的秘密?
噢——天哪!她不会那么命苦吧?
「哦?是吗?」心中闷气一散,骆浚得意了。他在她的眸子里找到她真正的情绪。
「你电脑为啥不给看?是见不得人,还是有果女桌布不敢让我看呀?」
神色难堪地址开话题,蔷薇好奇地想靠近他的电脑;因为,他总是神秘似的,不让她看到里头的内容。
骆浚戒备地扶著他的电脑,预防她随时靠近——
「你不该有这么多好奇。」公司机密!连她也不可以知道。
「唔……」沉吟著,蔷薇换了个坐姿,跷起的二郎腿放下,双手抱胸、眼珠子没有离开过她的目标。
好奇心是不多啦!但是,越不让她知道,她就越想知道。
冲动一扑——嘿嘿!身手敏捷的她,扑到他面前。
但比她更矫健的他电脑一盖、长腿一跨,一举把她扛上肩。
「想偷袭?门都没有!」骆浚自得满满地哼著。
这会儿,蔷薇哇哇叫地在他肩上舞动四肢挣扎著。
「哇——放我下来!你这贼人,动作怎么这么快!」
「不行!放你下来,你也不会安分!」纵虎归山可不妥,他的电脑只是微盖了上,还没有关掉哩!
「好咩!商量一下罗!我保证会安分!」挡住他的背想要挣脱,发现是白费力气,还有可能让自己摔得四脚朝天,她遂放软了四肢,施以怀柔政策。
「没得商量。」
他要把她关进房里,等他忙完了,再把她这野女人放出笼。一路把她扛到卧房内,往床上一丢——
「喝一一你好粗鲁耶!」该死的!如此对待孕妇!蔷薇顺著他弯下的动作,一把勾住他的颈子,惩罚地咬上他的耳朵。
「野女人!」耳边传来一阵痛楚,骆浚怪叫一声。
蔷薇松口,嘴唇停留在他颈边。
「呃、对……不起!」听他叫得严重,她似乎咬痛人了。
骆浚身体微微一震!她嘴边吐出的暖暖气息,拂在他的颈上,掀动的唇,似有若无触著他的肌肤,微微的酥痒感觉,让他敏感了起来。
很自然地……他属于男人的身体反射——扶住她的后脑勺,倾身握住她的唇,吻住她。
蔷薇愣住。怎么……好端端的,就变成这样?
心跳怦然加速,脑袋转不太动,因为他含住她的唇瓣,细细吸吮、柔柔的舌,探往她微张的小口内……
「呃……」赶紧把勾在他脖子上的双手松了开,她慌忙推著他的胸膛,撑出一段距离。
脸上热热烫烫的,她对这样的亲呢好不习惯。
「你……干吗吻我……」抬著脸仰望著她上头的那张俊颜,她不自在地抿紧了被他吻过的唇。
「我就是想吻你!」居高临下俯视著她,他的回答煞是狂妄,甚至,手掌顺著她的脸颊滑抚,刷过耳际、熨著她的颈子……放肆来到微微耸起的胸前。
她或许不知道,要撩拨起一个男人的欲望很容易,只要男人喜欢面前的女人,她的小嘴一瞬、水眸一抬,纤指轻触、呢哝耳语,都会挑起他占有的欲念。
倒抽一口气,蔷薇心慌,她知道他可能做些什么事了……
试著让自己看起来镇定些——发出警告、也是暗示。
「我……我的感冒还没好,可能会传染给你,还、还有,你最好考虑清楚,如果……你再踫我一次,我就赖定你!」
顺势将心意托出。对!她为什么要藏?喜欢上了就是喜欢上了,不该有任何理由藏起来。他如果再踫她,她会把怀孕的事实说出来!
「嗯——哼?」他挑弯了嘴角,哼了声。
简短的语气,有回答等于没回答,让她听不出真正的答案究竟是什么。
她急著阐述一切自认必要的理智分析。
「一次是意外.两次不能说是巧合吧?何况,你我现在都很清醒,一夜如果是你情我愿,那么第二次……」
「罗嗦!没见过这么煞风景的女人!」说罢,骆浚以一个吻,打断她的诸多顾忌。
踫下去就赖定他?!很好,这样——他很满意!
床头的灯光熄灭,衣衫轻坠地面,激情上演——
黑暗中,只听闻两个人的声音轮流响起……
「别……别踫我……好痒……」她不自在地一再闪躲。
「你……」他在她耳边喘息、语气有那么丝为难。「可不可以配合一点?」
「怎么配合?」她的身体僵硬无比。开玩笑!清醒时候面对这种事,跟上次酒醉时是不同的。
「别握著拳头、别死命夹紧双腿……」他总不能粗暴地瓣开她。
蔷薇低咒道:「该死的!这档子事怎么这么难?」那么……那一夜,他到底是如何自行搞定她?
欢爱究竟是啥滋味?初夜的感觉实在太模糊。
「一点都不难!你就当作……我们以前常玩的撞球友谊赛。」他在她耳边柔声安抚。
「……」有那么容易吗?她思索著,仍紧张地扯紧了被单。还好,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脸,要不然,她会更惶恐!
「嘿!你很不负责,给点润滑吧!要不我怎么把我这九号球打进洞?」他有点颓丧,她的身子居然对他毫不热情,实在生涩得过于僵硬,跟她热情的初夜实在天差地别!他是不是要考虑,该把她灌醉好办事?
「开什么玩笑!要打球也是在铁杆皮头上搓‘巧克’,为什么要球洞负责?」
「你的比喻有错,巧克是为了保持球杆皮头的于燥,避免滑杆……」
「所以,是你这球台……」他轻抚著她光滑的身子,让手掌的温度挑起她身体的感觉。「还有……对洞的责任。」
邪佞长指诱惑著她——
「不……不对……」忍不住,她嘴里没出一声微吟,紧绷的身子松了开来、泛开一阵温热。「责任应该是执竿者的技术问题……」
「好吧!我承认这是我的责任,不过……你可不可以不要说话?」她的多话让他啼笑皆非,美好的气氛都被她破坏光了。
「为什么?」
「你难道不知道,比赛中制造噪音,会影响选手的技术?」
不跟她罗嗦了!翻身压制、魄力挺进——Nineballin!
结合中,传来她的尖叫:「老天!你那次……把这玩意儿放进我的身体?!」
「嘘……」真吵!差点滑杆了!
慢慢地……言语被喘息取代,一室黑暗中,弥漫著旖旎春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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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夜春宵漫漫,睡醒,已是午后——
「啊——」厕所内传来一阵凄厉的尖叫。
随后,满脸发白的蔷薇冲了出来。
「啊——怎么办、怎么办……我流产了!流产了!快!快送我去医院!」
当她清早起床如厕之后,发现白瓷马桶中,染了片血迹,刹那间惊吓万分,
可恶!一定是昨晚骆浚把她给「撞坏」的!
「流产?」被她那恐怖叫声惊醒的骆浚,从床上弹跳起来。
「对、对、对!」蔷薇忙不迭的点头、慌乱原地转圈,表情紧张无比。「快!送我去医院!」
呼——她快要昏倒了、快要昏倒了!她觉得四肢无力。
震惊之余,骆浚虽也狐疑,仍旧冷静地快速穿衣。
「你什么时候怀孕的?」
「先别问了!我……我好怕!快点,快点送我去医院啦!」还没来得及说明,蔷薇急得眼泪都快要掉下来了。
一把抱起她,骆浚紧蹙著眉心、绷著严肃脸色,以最快的速度,把她送到医院去。
一个钟头后,医院内——
一身白袍的医生,往蔷薇的病床走来。
「白小姐,你并没有怀孕现象,更不是流产,只是一般的月事来潮。」医生笑著告诉她。
蔷薇问言,愣了住。
「啊?」她有没有听错?!「没有怀孕?不是……流产?」
「是的!谤据你所说,月事迟了一个多月,应该是生病及吃药,影响了你的周期,刚才的检验,证实你并没有怀孕。」
啊……搞乌龙!蔷薇两眼一翻,差点昏了过去。
「可是!我用验孕棒验过,验孕结果是有怀孕啊?!」她该相信哪个结果?
「白小姐,怀疑受孕,应该到医院来正式检查,有时候市面上贩售的验孕棒,并不一定准确。」医生说道。
「这么说,我可以相信你。」蔷薇不放心地又问了次。「我真的没有怀孕?」
「是的,绝对可以相信我。」
「嗯……」蔷薇心中大石落地,总算是有惊无险。「谢谢你!」她感到不好意思。
医生离开。始终在旁不发一语的骆浚,冷著脸直勾勾盯著蔷薇看。
「你……为啥这样看我……」她难为情地低下头去。
「那你为啥有事不告诉我?」他反问。
「我哪有啥事没告诉你……」噘起嘴来咕哝著,她的脸已经都快红透了!真尴尬,让他看了场大乌龙。
「你本来怀疑怀孕了,却不愿意让我知道?」按时间推敲,加上她不会有别的男人,所以,骆浚肯定假使她怀孕,也是他的种。
「……」蔷薇低著头,始终不敢抬头看他。既然是虚惊一场,那么……她还要赖定他、叫他负责吗?
骆浚扶起她,让她下了病床,准备带她离开医院。
「为什么什么都不说?这么拗!」他亲呢地揽著她。「我都选择面对了,而你这驼鸟!仍然选择逃避?」
蔷薇只是默不吭声,随他上车,脑袋里头混乱地转著。
看她不说话,骆浚粗叹口气——
「关于爱情,或许我不懂,你也不懂;但已经发生了,你为什么总是不愿意面对?」他不禁气闷,她逃避就算了,但竟然连发生了什么事,都不肯告诉他。
双双绷著脸,一路静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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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上,骆浚闷了许久才又再度开口。
「我们协议一件事情。」
「什么协议?」蔷薇问。
「老头子逼著结婚,你就先嫁给我吧!」
「……」蔷薇不说话。她应当高兴才是,可她却不是喜悦的!
什么叫做「你就先嫁给我吧」?!他的意思难道是:老头子逼婚,他要拿她当挡箭牌?
没听到她回答,骆浚从方向盘上腾出一只手来握住她——
「我跟你交换条件。我帮你缴房屋贷款,往后你衣食无忧、再也不需要为钱烦恼,也不用那么辛苦工作,这样的条件可以吧?嗯?嫁给我?」言词流利,听来却少了分感情。
「交换条件?你的意思该不会是假结婚吧?哼!老狐狸,你算计我?」蔷薇从他握住的手中抽开,眯起眼来看著他,语气并不高兴。
原来,他这阵子对她的好,全都是为了铺这条后路?她好失望,好不容易她肯承认自己对他不无爱恋,她已经打算赖上他了,岂知拉近的关系又遽变。
「结婚有分真的假的?我没那么深的城府,你想太多。」骆浚回答。
千不该、万不该,这节骨眼他就是不会让内心的情感讲话——
她误解他了!
当他心里面决定去面对,决定不管她是杯冷开水、还是会引燃他热情的烈酒,他都要定她了!交换条件的说辞,不过是为了满足她口口声声嚷著的此生大愿,这样也有错?
「那为什么要交换条件?」这让蔷薇恼怒。
「这样不好吗?如果没承诺点好处,你肯嫁给我?」他问。一副在商言商的样子。
「说得好像在谈交易似的!」她埋怨。这种求婚方式,一点感情都没有!
「谁都知道,跟白蔷薇小姐谈情说爱没有用。」骆浚双手扶著方向盘,挑眉耸肩。
「哼!好像我是冷血动物一样!」蔷薇咕哝碎念,白了他一眼。
「你不是冷血动物,只不过……是铁算盘!现在,请拨拨你的算盘一一你可以分享我所有的财产、你可以赖定我……呵!你不是最势利了?不是立定志向要嫁多金的男人?」他揶揄著。
「谁说我势利!我只是心怀梦想。」瞧他如此了解她!蔷薇笑出声,宽了心,原来……他并没有恶意。
「嗯,就来完成你的梦想吧!汤臣集团的总裁,年轻、多金——这还不够满足你的人生大梦?」
「嗯哼!听起来很好。我……考虑一下!」胸怀放了开来,她脸上虽挂著笑,却忍不住作态一下。
汤臣总裁。「总裁」……嗯!多美妙的两个字身份、地位、财富!绝对符合她嫁个金龟婿的美梦,并且有过之而无不及。
「还考虑?!」骆浚趁著等红灯空档,侧过脸来恶狠狠地瞪著她。「你别想唬弄我!谁知道立志要嫁金龟男的白蔷薇,会不会在面对我的时候临阵脱逃?」他试探地问她,她已经逃避太多次了!
「虽然立志如此,但是……我的条件设定没那么高嘛!」蔷薇拧住了眉心、嘟起了嘴。「有钱的男人都该是秃头圆肚子……像你这么好的,我……」
反而怯懦了?!
这是啥鬼理由!骆浚失笑摇摇头。
终于——她说出来了!一切不愿意接受、面对的顾虑,原来不过如此。
他知道……她不会再逃了!
「来这里做啥?」蔷薇分了心,瞧瞧车窗外的街景,他正把车子拐人他家的巷子。
「找老爹,他现在应该守在这里。」骆浚态若轻松,往停车场开去。
「找他?为什么?你不是躲著他?」蔷薇不解。
「现在不用躲了,来跟他说,我要结婚了。」
「他……会答应吗?」蔷薇开始想像著,所有连续剧与小说的剧情……男女主角相爱,却遭父母反对?!
「可能要费些精神。无论如何,站在同一阵线支持我?」可能会有一场谈判,不过……骆浚会是赢家;他已经做好心理准备,这可能会伤了老爹的心。
「嗯。」生平第一次,她如此柔顺、心甘情愿为了一个男人,去面对她所没有把握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