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砰」地一声关上,书房又恢复寂静,芮羽吹熄蜡烛,怕人并没有离开。
她怎么能够剃发呢?大概只有表明真实身分一条路了,但岱麟会不会原谅她的一再欺瞒呢?
好几天过去,芮羽终日提心吊胆的,可岱麟非但没有叫人来剃她的发,反而连面也很少见到。
每天早晨她起床时,他人就已不在,夜里她守到瞌睡频频,也仍不见他的踪影,她甚至不知道他没有回到小院落来,只听人说贝勒爷忙著审案,有时就干脆住在府衙内。芮羽模著他的衣裳和枕被,心里有著浓浓的失落感,她很怀念陪他一起读书、写字、谈天的时光,那感觉多么美好呀!
总算熬到第七日,黎明时分,她来到岱麟的厢房,看见他穿著便衣坐在桌前。
几日不见,乍然相对,她内心有著极悲和极喜的矛盾感受,但表面上也只能静许地行礼说:「芮儿给贝勒爷请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