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露慢慢在母亲身边坐下,把桌上一只装了各色饰结的藤篮拿过来端详。
「闲来无事嘛,」母亲笑道,挨过来从篮中挑走一只8字结。「惟刚送的这把线,颜色鲜亮,又不札眼。」
惟刚。约露的心又刺痛了一下。她望著藤篮,咽喉一梗,双眼变得模糊。不能提到他,不能想到他,否则泪珠儿便要一颗颗坠落下来。
也不知什么时候,她手上的藤篮被拿开,肩头被搂过去,她索性投入母亲怀里哭了起来。哭了半天,约露才渐渐收住声音,母亲去拧了条手巾过来,扳起她的下颔,把她脸上的泪痕擦干净,端详她片刻,然后说道:「妳小时候,不管踫到什么委屈,只管哇啦哇啦诉苦,从来也不哭,现在却只管哭,一句话也没有。」
「他……惟刚走了,不知道去了哪里,我──公司每个人……都难过。」约露抽抽嗒嗒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