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她对姊姊的忠诚,对他的敢恨而激赏她,更因为她之属于他而爱她。他从小一身伶仃,从未拥有过什么,而约露,约露是他唯一曾经的拥有。
而不管是拥有与否,这一生他都忘不了她。
草睫上的翠鸟,陡然扑向水面,宛如一首飞行的诗,啄了食倏忽飞去。惟刚自小屋前方的木板道上站直了身子,把双手插入裤袋。他穿著卡其布长裤、白背心,外罩一件榄橄绿大衬衫,在秋色中临风飘然──那形影却是孤独的。
约露看了一阵酸楚,轻悄悄走向前去。筑在水面上的木板道吱咚作响。伫立在那端的青年男子回过身来。
目光交接的那一刻,两人都明显地凛然一震。
「约露……」他的嗓音和他的脸庞一样,憔损得令人心疼。
老天,我恨这个男人!约露立在那儿,激动得抖瑟。
惟刚缓缓向她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