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只会说台语。
「你好,我、想、要、问、路……」没学过台语的季可焄,只能用国语慢慢说著。
不同于他的斯文客气,阿水伯拚命扯著喉咙,大声喊道:「虾米路?你共啥?卡大声一点,我听哞啦!」
「呃……」这是季可焄生平第一次遭受挫折。「这里还有别的人吗?」
「我听眸啦--」阿水伯还是继续吼,人也越凑越近。
这根本是鸡同鸭讲,严重的沟通不良。季可焄宣告放弃,礼貌地点个头致意,便转身往车子走,打算继续绕山找路,总好过在这里跟人对吼。
他现在又饿又渴,没有余力「吊嗓」。
迈开步伐才走没几步,便听到身后传来一个温柔悦耳的女声--
「阿水伯,你在跟谁说话?」
「一个少年仔啦……」
可焄仿佛找到救命恩人似地,喜出望外地快速转身回头,再度来到门口。
「妳好。」
「呃……你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