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只是这样。」苏影桐不希望她的学生在这个国家膛浑水。「安秦,军方的事军方会处理,你不是军人,是慈善人。」
安秦略皱眉头。「影桐老师,慈善人行善的对象不包括受伤的军人?」
苏影桐一愣,美颜微恍。安秦没要苏影桐释疑,迳自往下说:「我一直谨记师长给的训育与使命,清楚自己自始至终都是慈善人。」
苏影桐垂眸,低敛美颜。「安秦,你好好回想亚杰那年救了一名军人的后果……」她站起身,柔荑拨拨长发,正欲戴贝雷帽,一阵强风刮袭,掀夺她的帽子。她转头,发乱了。
一对男女停在白色贝雷帽落地处。他们没有捡帽子,只是将视线睇过来。
在这个曾被联合军团当成碉堡、被叛军轰炸没毁的八十六年老建筑的前庭,狼狈的吉普车翘著一颗前轮一颗后轮,卡在喷水池残断的矮墙,好像人心也卡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