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虽然是个试探,但也意味着皇帝已将清河视为禁脔,我、豫王,都是他严防死守,甚至除之后快的对象。清河胸怀抱负,绝不愿做个幸臣,这点我比你更清楚,可皇帝一旦得了手,他就算再不想当幸臣,一身污水也泼实了。”
荆红追垂目不语,手指在剑鞘上缓而重地来回摩挲。
苏晏昔日的恳求,千回百转地在耳畔响起:
“……兄弟也罢,其他什么也罢,反正如今这种关系,他乐意,我也能接受,就这么先处着。阿追你就别阻拦了,好不好?”
苏大人对沈柒有情。事到如今,他不得不正视这一点,心中酸涩难当。
——但好在,大人对他也未必没有情意。否则又怎会冒死唤醒他的神智,默许乃至纵容了他的侵犯之举,还把陪伴一生的承诺许给了他呢?
想到苏晏,荆红追冷硬的脸色一点点舒展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