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希望的泡泡灰飞烟灭,她没听出什么犹豫,只知道他同莫夫人一样恨她入骨,这样的憎恨是最后一击,她觉得双脚似乎有些撑不住身体的重量,微微晃动了一下。自父亲去世后,每一个人都判定她应该一死以谢天下。什么都不懂的一个婴儿姑且不论,她在世上活过十七年竟没有半点价值让人怜惜吗?
清晨停住的雪不知何时又飘飘洒洒地下了起来,落在头发上,落在衣裳边。四野无人,周围静到极点,只听得猎猎寒风,枝摇草动,寂寂落落,清清冷冷。
懊说的已经说完了,蔚成霁明白自己该做什么——抬手,拔剑,转眼剑尖已指著她的心脏,动作一气呵成,却在她胸前三分处凝住。
雪光映照下剑锋寒光闪烁,对她来说这大概是天下最冷最利的一把剑。她睁大眼楮盯著它,眼神却空空茫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