宿燎的表情逾恒悲恸,逸出的声音亦同,「你为了三少的一个命令而委身于我,那么我在你的眼中究竟是算什么?」
火狼始终是垂著睫毛不语。
「你将我置于何地?」每问出一个问题,他彷佛也往自己伤痕累累的心又捅了一刀。
他正亲手加速令自己的心走向死亡。他无意要做任何比较,却没有办法不想到自己九年的付出抵不上三少轻描淡写的一个命令,他的心猛地落进深渊中。
换言之,若三少爷命令她嫁给他以外的男人,她也同样会遵循命令了。原来他在她的心中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随便一个阿猫、阿狗都可以取而代之。
宿燎激动得无法自己,他用力抓住她的肩膀,使劲地摇晃,彷佛要将她摇醒似的,「为什么要这么对我?你好残忍。」
听著他的嘶吼,她的心也彷佛在泣血,但是,她无从辩解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