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阴阳合气道」刚大功告成,需要好好休息加上此地不宜久留,所以纵使怀中的佳人搔得欧阳飞心多痒,也只得忍下欲望,先将人带回客栈。
打坐小歇一番后,微露的曙光正好穿过窗棂,照在冷若寒那粉嫩的颊上。
「活像掐得出水似的……」他不禁连啧了数声。
「嗯……」美人儿低哼一声,长长的睫毛缓缓地张开,煽得他色心大起。
「你醒啦?娘子!」欧阳飞立即迎上笑脸。
「婬贼!你……你对我做了什么?」冷若寒被这逼近的脸孔吓出了豆大冷汗。
「我什么也没有做。放心,我会等到今晚成亲后再踫你的。」欧阳飞指指她身上的绳索,「不过你最好别妄想逃得了,这‘金链子’以特殊银丝扎结而成,绝非普通利刃能砍断,而且愈是硬拉就愈紧。」
「放开我!」她挣扎再三。果真如其所言,紧缩的程度快让她透不过气来,「休想我会嫁给你,我宁可让这绳子给勒毙……」
「门儿都没有!」欧阳飞哪会这么轻易让她死?食指一压,便点住了她的穴道「我知道你心里只有独孤诺,可是我对你的爱意,绝不会少他一分一毫。」
早在比武大会上,他已看出她是女儿身了。而后来在王员外家乍见其美丽的容貌时,他更是无法自拔地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
「其实我有许多机会占有你的。你可知道我为何迟迟不肯下手?」欧阳飞抬起她的下巴,「因为我真心地喜欢你,每和你相处一刻,我就愈爱你一分。得到你的人容易,可是得到你的心很难,所以我才费尽心思破坏独孤诺的形象。没想到……他人都死了,你依然对他念念不忘。」
「呸!」她朝那张憎恶的脸啐了一口痰,「你永远无法抹杀诺哥哥在我心中的地位,由于你的肮脏,才更凸显他人格的高洁。」
「你——」欧阳飞擦去脸上的唾液,恼怒地揪住她的肩;「凭我欧阳飞的堂堂仪表,哪点比不上独孤诺?至于被我沾过的女人,哪个不是爽快得要命?不信?我可以马上让你尝尝那种欲仙欲死的快感!」
「不要——」她大叫一声的同时,那只锐利的魔爪已抓破她的前襟。
「咦?」欧阳飞费力扯著,居然撕不开里层的白色软丝,「这是什么东西来著?」
「别白费力气了,天丝软甲岂是那么轻易让你扯坏的?」冷若寒冷哼一声。
天丝软甲?传闻中那件利刃穿下透的佛教圣物?
「你真以为我拿你莫可奈何?别忘了,我有削铁如泥的武器——碧寒剑。也许我该拿这两件宝物互试一番,看看是剑比较利,还是天丝软甲的韧度比较好。」见她眸中闪过一丝惊惶,欧阳飞笑了笑,「但我不会这么笨的,能同时拥有天下两项最棒的防身之物,上天真是太眷顾我欧阳飞了,哈哈哈——」
「除非我死,否则天丝软甲将会一直‘包’在我身上!」冷若寒冷然道。
「我当然不会促到用强‘剥’的方法。喝了这‘忘魂水’,你就会乖乖为我脱下——甚至一丝不挂。」他从怀里掏出一只瓶子,扳开她的下颚,坏坏地说,「而你也将一辈子顺从地跟著我,再也没有任何人能从我身边夺走你——亲爱的娘子!」
「不——」冷若寒痛苦地扭著脖子。
奈何在他强而有力的迫使之下;那些邪恶的液体硬是无情地滑过她脆弱的喉头。
「咳、咳、咳!」她连咬了数声,也同时呛出了绝望的泪水;「欧阳飞……我不会让你如愿的……唔……」
「你想做什么?」欧阳飞察觉出不对劲了,「不准你咬舌自尽!」
才欲出手点昏这倔强的小妮子,蓦地一团物体破窗而入了。
「放开她!」浑厚的嗓音与掌力同时凌厉而来。
「是你?」欧阳飞轻叫一声,讶异剑波山庄的少庄主怎会突然出现。
「若寒……」简承砚只见小姨子眼神涣散,不知中了什么剧毒,当下决定救人要紧,「婬贼者招!」
欧阳飞看他双掌一扑,以为对方来硬的了,便自然地往后退了几步。孰料只有虚晃一招,真正临头的是两团黑烟,便连忙撇过头去掩住鼻子。
待黑幕过后,不仅简承砚人不见了,连冷若寒也失去踪影。
「哼!冷若寒,别以为这样就能够逃出我的手掌心。」他奸佞地一笑,「一旦喝了忘魂水,你一辈子都是我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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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承砚因为放心不下小姨子,于是又到嘉州探望冷若寒,没想到踫巧从欧阳飞手中救回她。马不停蹄赶回家找雪儿时,更幸运的是,祁笃君居然来到了剑波山庄。
「我那赛如诸葛孔明的女婿算得可真准,他早预卜到若寒会遇劫哩!」
冷若寒并不知道,当她将玉佩送给独孤诺的同时继父身上的八卦主玉也会立即产生变化。幸好郝笃君从京城回家的途中,到乐仙谷绕了一下,段郁谦马上要他赶来这里。
欧阳飞千算万算,也料想不到隐居在蜈蚣岭上的师公居然就是冷若寒的亲外公!
什么千锤百炼的忘魂水?在祁笃君的眼里,就如同白开水一样——乱没品味一把的!一个时辰后,冷若寒就恢复神志了。
「哇——」一见到围在身边的亲人,她放声大哭了。
「若寒,没事了!」冷若雪心疼地安慰,除了丧父之痛,妹妹不曾哭得如此伤心欲绝,足见她这阵子受了不少委屈。
祁笃君也忍不住伸手拍拍她抖动的肩:「是呀!还好承现及时将你从那乌龟王八蛋的手中救……」
「外公!」不料她却是转而扑在他怀里,哭道,「原来孙平贞就是欧阳飞,诺哥哥已经被他害死了……」
「别哭别哭!」祁笃君内心激动不已,这丫头终于肯叫他一声「外公」了。抚著外孙女满颊的梨花泪雨,他哽咽地说,「外公一定帮你杀了这兔崽子,看你想怎么个毒法,我都依你……」
于是三日后,剑波山庄举办了一场隆重的婚礼。然而,没有人为冷若寒感到一丝喜意,因为新娘子所嫁的,就是独孤诺的神主牌位。
「若寒,娘不在这里,姐姐只能代她为你盖头巾了。」冷若雪早哭肿了双眼。面对坚持送「亡夫」灵位回乡的妹妹,她只能说:「此去京城路途遥远,你多保重……」
「谢谢姐姐……」头巾下的冷若寒,语调中亦充满不舍。
自从窃听到外公和姐夫他们的谈话后;她就暗自策划了这个「引狼入室」的计谋。
「想不到欧阳飞不仅会黑阴掌,居然还学到另一样本事——缩骨神功,现在又加上阴阳合气道的内力修为,恐怕……已成为‘打不死的蟑螂’了!」祁笃君担忧地说。
「我们数人合力围剿,还怕收服不了这恶徒?」简承砚问。
「他练的全是至阴之气,即使高手出马,也只有被吸干真气的分。可惜阿诺已经不在,否则纯阳神功正可以克制他的邪道;而更不幸的,那乌龟王八又有碧寒剑,如虎添翼,即使你、我,加上郁谦和石墨,最多守得住剑波山庄罢了!」祁笃君的分析极不乐观。
「难道拿那婬贼一点办法都没有了吗?」冷若雪不平地问。
「除非……」他领了顿,才说:「以玉女奇经术来吸于他的阴气。但……这是‘不可能’的!」
躲在帘幕后的冷若寒,已听出外公的「不可能」,指的是不愿以她为牺牲品。
于是她绝口不再提报仇,只说要完成送独孤诺回乡的心愿,免得大家阻止她虚为「出嫁」,而实则「色诱」婬贼的做法。
她相信,欧阳飞既然处心积虑想得到她的人,一定不会放弃在途中下手的机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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绑著白绫的红轿,一路上果然引起不少人注意。
在安乐县客栈的这一晚,冷若寒从无端飘来的香味判断,她已引来欧阳飞。因为外公说过忘魂水乃由一种五色毒草炼制而成,服下者再吸入夜来香精的话,便会产生幻觉,进而受人摆布。
「娘子!我来了……」低哑而蛊惑的声音,随著呀然而开的门袭来。
欧阳飞大剌剌穿著新郎官的红袍,一看到呆坐在床上的冷若寒,登时流下馋诞。
真漂亮呀!淡妆轻扫的她,是如此明艳动人,翦水秋眸仿若一池温柔水,教人忍不住往里跳。执起她比豆腐还滑嫩数倍的柔荑,欧阳飞更迫不及待想解开她的上扣了。
「天丝软甲?」又是这件碍眼的东西!他不禁眉头一蹙,「把它脱了!」
虽然冷若寒早有心理准备色诱这魔头,但真要做到撤下自尊、压下仇恨来迎合他的命令,她的手难免犹豫了。就在其神色门过一抹痛楚的同时,欧阳飞已起了戒心。
「嗯?怎么不听话了?嘱!娘子是在害羞?」他不著痕迹地将一包药粉倒入桌上的茶杯,拿给了冷若寒。「来,不如我们先喝杯‘交杯酒’,你很快就会适应了……」
不疑有它的冷若寒,当真喝了下去。酒才入口,欧阳飞立即露出狰狞的笑意。
「小傻瓜!你真以为我会上你的当?」见她狐疑地一拧眉,欧阳飞暗自庆幸自己的小心为上,「我不知道你怎么脱离‘忘魂水’控制的,但在喝了这‘意乱情迷散’之后,你照样会乖乖成为我欧阳飞的人!炳哈哈!」
「狡猾婬贼!」冷若寒立即抽出随身匕首,刺了过去。
「哼,你愈是激动,药力的发作就愈快!」欧阳飞连问了数目,还邪恶地勾勾手指,「念在这新婚之夜我不跟你计较‘谋杀亲夫’的罪名,可是待会儿你得好生‘伺候’著我喔!」
蓦然砰地一声,简承砚破门而入,再度坏了他的春秋大梦。
「老天不会这么轻易就让你得逞的!」
「可恶……」又是他!欧阳飞刷地抽出创,「姓简的,识相的就喊我一声妹夫,否则别怪我手上的碧寒剑不长眼楮!」
「姐夫,快走……」冷若寒胸口猛起一股热;她的头已经开始昏了。
「欧阳飞,有种的就出来和我对打!」简承砚不想让刀光剑影伤了小姨子。
两人一前一后跳到院子。客栈的人饶是都中了迷魂香,以致接下来的厮杀之声并没有引来观众。
集数种魔功于一身的欧阳飞,已非昔日比武大会上那只人人喊打的狗熊,加上他使的暗器不少,简承现更觉备受威胁。对拆三十几招后突然锵地一声,手上的凝霜剑竟被砍为两截,简承砚不由得心口一凉——嗄!连剑波山庄中最好的宝剑都被削断?
「想不到吧,连你也不是我的对手了!」欧阳飞噙著冷笑,大喝道,「看掌——」
简现立即以十成的功力还击。
四掌相接的刹那。一股骇人寒意透了过来,袭得他浑身冰冷,心肺紧缩得快要窒息。糟!他的真气一点一滴地消失了。
「吸干了你的真气,我欧阳飞就天下无敌了!炳哈哈!」
欧阳飞正得意时,忽而一道影子从天而降。
「简大侠!我来了!」那人轻易地将他被吸住的双手,从欧阳飞的掌中抽扯出来。
简承现得以脱困,才想出口致谢,却是与欧阳飞同时大叫道:「独孤诺!你没死?」
「是的,我没死。」独孤诺扶起简承砚,挑衅地道,阎王爷说大恶之徒未除,而且还有个美娇娘在痴痴地等我回去,怎么样也不肯收了我……」
蒙受不白之冤事小,但是任贼人逍遥法外事大他为了降低敌人的戒心,于是费心安排这桩「诈死案」。
至于那糊涂的县太爷怎会开窍的?幸好独孤诺亮出皇上的特使密令,才说动县官提前行刑,而且找了另一名死刑犯替代。纵使欧阳飞老奸巨猾,也看不出那位剃光了头、还被揍得满头包的犯人是谁。
在「假死」的这段期间,他一心苦练纯阳神功的最后阶段。昨夜终于大功告成,而今天就听人说起升平客栈住进一名「冥婚新娘」,他立即猜出是寒寒这个小傻瓜,而且欧阳飞一定也会有所行动。果然——
「哼,阎王他算老几?」欧阳飞不屑地轻哼,「我若要你亡,任谁也救不了你!」
他大喝一声,泛黑的十指飞扑而来了。
「小心他的黑阴掌!」简承砚发出警告,随即退后。
独孤诺嘴角则撇著冷笑。现在他有纯阳之气护体,还怕得了这小小毒功?
深吸了一口气,双手凌空一个划圆后重新交叠,他将真气自丹田提起,迎接对方的攻势。两大高手霹雳相击的刹那,爆出了雷电交加般的响声,震得草木巍巍颤动,连观战者都不得不立即闭气,免得心脉受到波及。
「啊!」地一声惨叫,胜负已经分明了。
欧阳飞的十指泛白,脸色却是转而一黑,鲜血则有如喷泉般自嘴里涌出。
「你……你怎么能……」破了我的阴阳合气道?
「欧阳飞,你这辈子以毒害人,一定想不到会得此‘毒气攻心’的下场吧!」独孤诺摊开手掌,「我不过以内力将你聚积于掌上的毒气,逼回你的五脏六腑及脑门罢了。」
「纯阳神功竟然如此神奇,独孤诺的内力真是惊人啊!」简承砚暗暗佩服。
「虽然你的武功已废、心脉俱断,但是我不会这么轻易让你死的。」说著他绳索一撒,神乎其技地将欧阳飞套住了,「你必须接受法律的制裁!」
「等等!」简承砚勉力撑起身子,「你现在可没空带他去见官了!若寒中了意乱情迷散,再下救她就来不及了!」
独孤诺惊然一惊,撇下人犯不管,一个箭步便冲进房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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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瘫在床上的冷若寒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飘进来时,第一个念头便是——
「我一定是在做梦……」她迷蒙的眼瞳盛满哀凄。
「下!这不是梦,因为我根本没死……」独孤诺激动地勾起她的下巴,「瞧!我的唇不是还热著的吗?」
没错,他的唇是温热的,他的吻亦是强烈的……
「呵,诺哥哥,你真的没死?」扑进那副宽阔的怀里,冷若寒狂乱地巴住他,磨蹭著他的唇、他的颈,「我好想你!我想死你了!」
独孤诺何尝不是饱受相思煎熬?幸好及时赶到,否则寒寒已成了欧阳飞的人,一思及这个可怕的后果,他不由得眉头一揪。
「我知道你中了意乱情迷散……」想不到,这回轮到他来为她解毒,「放心,我一定会救你的!」
但,他凝重的神色却误导了冷若寒的感受——这个男人根本就不是自愿的!若非因为她的「命在旦夕」,心有所属的独孤诺,岂会轻易地「轻解罗衫」?
「不——」即使体内的欲火已的得她疼痛难当、气血逆流,冷若寒硬是推拒掉他的柔情蜜意,「我不要你的同情!我不要你的怜悯!」
「你在说些什么呀!」他的爱情何时廉价得成为同情了?
「我不要……」头疼让她开始呓语了,「我知道你喜欢的人是杨盼盼……你愿意踫我,只是因为同情我快死掉了!」
「天!你怎会这样想的?」
「全京城的人都知道她被你金屋藏娇,难道你还想骗我说你不爱她?」冷若寒想挣开他的铁臂,偏偏手劲虚弱得连只蚊子都捏不死。
「除了我以外,盼盼离开李承干后还能依靠谁?我不过尽一个朋友之义,帮她暂渡难关罢了!现在她人都已回去杭州老家,而你居然还一直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甚至扭曲成一个可笑的结论?」如果可以的话,他真想用力地把她浑饨的脑袋敲醒。
「这一切……真的只是我愚蠢的作茧自缚?」她的眼瞳熠熠发亮,「你对杨盼盼真的没有一丝男女之情?」
「听著!这辈子我只爱过一个女人。这女人既不温柔,更算不上境淑,而且还是个逞勇好斗的‘武娘’,可她却有十足的本领让我欢喜让我忧。为了不让她受到伤害,我硬是强迫自己清心寡欲整整三个月,没想到她居然怀疑我对她千真万确的深情……冷若寒,你真行哪!」看来,他只有以「行动」来挽回她的自信心了,「」我再也不要当什么君子、什么圣人了,我现在就要你,听到没?我、要、你!」
嘶地一声,他扯破她的衣襟,还强压了上去。
这粗暴的举止不仅没吓坏冷若寒,甚至带给她无比的悸动。难道真是药使然,她居然觉得……特别兴奋?
是了!她要的就是撤除一切仁义道德束缚后,展现赤果果的独孤诺。
不知不觉中,半个时辰过去了,悠游在五彩云端中的俪人,终于回归到平静的现实。独孤诺满足地拥著沉睡如婴孩的冷若寒,早已忘了门外还有个待处理的欧阳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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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正的采花大盗总算落网,行刑前,祁笃君却要求县太爷先阉了这婬徒,免得下辈子又轮回转世来害人。
「这死兔崽子,竟然拿我发明的‘意乱情迷散’来陷害我的外孙女?看我不割下他的‘祸根’去喂蛆蛆儿……」万毒之祖的做法果然够狠。
事情既然告一段落,独孤诺得先赶回京城复命了。
「放心,皇上已答应要颁旨赐婚,完成你们的美好姻缘了……」
说起这档事,祁笃君就一睑的自鸣得意。那回他去京城,就是为了夜入皇宫在唐太宗的饮食中下毒然后趁所有御医束手无策时,他再揭下「重金礼聘再世华佗」的皇榜,进宫去为天子治病。
「你居然敢对皇上下毒?」
大伙儿虽然惊讶,不过以「女婿都死在他手里」的风格来说,这事不足为奇。
冷若雪不禁问;「你下的是哪一类的毒呀?」
「嘻嘻……」祁笃君子笑了两声,「让他‘一蹶不振’的毒药!」
哇!让拥有后宫佳丽三千的男人患阳痿之症,岂不是比杀了他还痛苦?难怪皇上只能以皇榜寻医,却不敢对人民公布得的是啥怪病。
「当皇帝老儿服下我的解药,不仅效果立现,甚至勇猛过于从前……」众人的表情愈是啧啧称奇,他的口沫愈是满空横飞,「加上我附送一打的‘意乱情迷散’给他的妃子们使用,皇上立即答应我的条件,要下旨收若寒为义女,井且指婚给阿诺。毕竟独孤世家在京城是望族,我可不想让我的外孙女因平民身份而备受委屈哪!」
难得祁笃君考虑得周详,连冷若寒婚后要面临的问题,都一并为她解决了。
「委屈?」简承砚可不以为然,「堂堂的‘武林盟主’,谁敢招惹?」
说起这件事,他才有气哩。冷若寒虽是比武大赛的冠军,却又抵死不当盟主,以致不断有人来剑波山庄挑衅。因为只要打败了她,就有机会荣登盟主宝座。
「对不起啦!姐夫……」冷若寒歉疚地低头。一支扫把剑」已经够困扰简承砚了,现在再加上她这颗「扫把星」,剑彼山庄真是多灾多难啊!
「唉!罢了!谁教我是你姐夫?只希望你往后别为阿诺惹来麻烦就好了……」
正说著,小喜子冲了进来。
「少庄主,门外又来了个梧桐派的掌门人,说是要挑战‘冷公子’耶!」
「唉!那些人怎么这么罗里叭嗦!’祁笃君实在想不透,争武林排名有何意义?
「我去会会他!」冷若寒说著就抄起剑。
「寒寒!若寒!」大伙儿同声喝住她,「婚期在即,还是别惹事为妙!」
皇上收冷若寒为义女的册封大典,将与独孤家的婚事一起举办。届时,乐仙谷的冷家、江南首富的段家,以及武林第一世家剑波山庄,都会浩浩荡荡前往京城参加婚礼。
「不好意思,这类的困扰只得请剑波山庄多担待了!我和寒寒就在京城与各位相会了!」于是独孤诺赶紧拉著冷若寒由后门溜走。
出庄来到大凉山下的茶棚,只见三三两两武人打扮的男子正在讨论如何打败他们争夺盟主之位最大的竟争对手——冷若寒。
「听说他的梅花剑厉害得很,你还未看清招式前,鼻子已经被削下来了呢!」
「我就不信俺苦练多年的‘孤绝十六式’,会输给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
独孤诺瞄了冷若寒一眼,担心她好胜的个性恐怕会下马砸了人家的茶棚。出乎意料地,这小妮子只是愣愣地听著他们自吹自擂。
「他们若知道真正的盟主不仅乳臭未干,而且还是个女的,不晓得还会不会找我挑战?」回过神来,她嫣然一笑,「我觉得好像看到以前那个无知而狂傲的自己……」
「你能这样想的话,表示你的思想成熟了。」独孤诺一扬鞭,迅速离开那个茶棚。但是他仍忍不住问道:「老实说,你觉不觉得放弃呼风唤雨的盟主之位,而嫁人一个平凡的文人家庭,是件很遗憾的事?」
「当不成盟主……」反身搂住他的腰,冷若寒揶揄道,「但是我可以当公主呀!」
「公主?」独孤诺错愕了一下,忽而纵声大笑,「哈哈哈!到头来,我娶的居然还是个‘公主’。」
「怎么?有个公主老婆,你好像还蛮得意的嘛!」冷若寒斜斜地瞅著他。
「没有呀!我只是太佩服外公的巧妙安排了!」
独孤诺压下笑意,以炽吻封去她的质疑。冷若寒当然不懂他大笑的原因,因为这个中的含意,恐怕也只有独孤家的大公子明白了!
所以罗!人还是不要太铁齿。小心——公、主、就、在、你、身、边……
——本书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