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至信脸上掠过一抹受伤的痛楚,他深深吸了一口气,平复心中的翻天波涛。沈帼眉领先向门外走去,「这里不是叙旧的地方,别打扰死者安眠。」
梁至信没有动,凝视著她的背影,他小心翼翼地问:「你……对母亲的死一直耿耿于怀?」他不是想要伤害她,只是她的态度实在太冷漠,仿佛情感全被冻,结了一般,他宁可她现在痛哭流涕,也好过无动于衷,她简直平静得——可怕。
沈帼眉站住了,但没有回头,「耿耿于怀?多怪的字眼……你为什么这么想?」
「因为你的冷漠,除了做生意,你对任何事都漠不关心。从小你就很少笑,更极少生气,对父亲尊敬而绝不亲近,就连视你如亲生女儿的连伯母去世也不掉一滴泪,更不用说对沈清沈玉她们了……有时我真怀疑你是否还有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