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里,黑漆供案一排接一排,从门口直抵后墙,一眼望去,竟有些深不见底的味道。
只是案上空空如也,连一粒香灰也无,越发显得冷清。
满堂静寂里,姜义缓缓踏进来。
手中不知何时多了一块黑漆牌位,新得发亮,也沉甸甸的,像是压着几分说不清的心事。
他凝望片刻,伸袖拂案,接连三遍,细细抹过。
那案上本就一尘不染,他却像真能拂去什么旧日尘埃。
而后深吸一口气,双手平稳,将那牌位端正放好。
祠堂静得能听见自己的心跳,牌位上刀锋刻下的字,在昏暗中,带着点寒气:
“姜公讳亮府君之神位”。
祠堂既成,姜义转身,冲着帮忙的汉子们拱了拱手。
又抬了抬下巴,指着墙角那堆灵药,对着领头的大牛道:“你来分,莫亏了自家兄弟。”
话音一转,已是逐客令:“家中祠堂,闲人免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