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瞪著前方,泪珠一颗颗、一串串猛掉。
悲伤泛滥成不止的泪水,她哭了很久,哭得无声,哭得丁微微鼻尖酸呛起来,也频频拭泪。
然后是……长久的静默……
夜,很深了,桑恬疲乏的泪液暂时止住。
她沙哽地问丁微微:「我爸跑去哪儿了?要是限制出境,他怎么逃?」
「这我不知道……」丁微微吸了吸鼻子,振作声音。「也许偷渡,也许持假护照出境,我想,他总有法子,他一向呼风唤雨。」虽然,都成了过去。
虽然艾董的罪行法律不容,但他对她够好了,总把她当自己人看待。于感情道义上,她不忍谴责他的任何行为,更何况她与桑恬是好朋友。「既然他要做这坏事,没有预先脱产吗?」桑恬哭过之后显得冷静。
「有。但是包括艾董名下的资金流动,与飞达的进出账务,早就被监控,那些资产吐光了都不够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