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都谢了,没了。」
裕子夫问:「那冬天,妳会怎么去求如山?」
「你知道的,坐骡车。」汝音说:「不只是因为冷,走不动路才坐骡车,更是因为我不想看到穰原荒凉的一面。」
她望望四周,此时棉桐大街上的桐木都只剩下干枯的枝枒。
「我的生活已经很荒凉了,我不希望看到更荒凉的事物。」她的笑变得落寞。「所以我最讨厌冬天。」
裕子夫一楞,停下了脚步。
汝音疑惑地回过头看他。「怎么了?」
「妳,怎么会觉寻自己的生活荒凉?」他注视著她。
汝音心一绷,发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心事。她这么说不就在影射丈夫是一个如冬天般冰冷的男子吗?两人的关系好不容易转好,她不希望坏了这份默契。
她尴尬地看了看四周,看到远处有一区屋子正冒著暖暖的白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