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被送走那年,我曾试著去追你。」黎日恩望著他,眼中有种莫名的伤感,苍白的面容却显得平静。「有些话现在不说,我怕我再也没机会说——该走的人是我而不是你,这十六年来,我心里一直怀著对你无法弥补的愧疚。」
「被送走我并不怨,我知道是我犯了错,我不该教你骑脚踏车,不该让你玩得那么疯,我只是也想让你试试迎著风的自由滋味,却险些害你丢了命……」
此时重提往事,黎夜熙心中竟有种全然的心平气和,仿佛多年来困扰他的被弃阴影,在此刻,已全然解脱。
「如果那年你真的发病而死,我这一生永远永远也不能原谅自己。」
「所以我们谁也不欠谁,不是吗?」黎日恩神色疲倦地躺入卧椅内,露出一丝沉邃懮伤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