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木常推开他,牵著马往里走。
彼凭风咬牙切齿地:「你这个傻子!」
「你以为自己就不傻吗?」散漫的语气轻轻送过去。
彼凭风的脸上阴一阵晴一阵。
水木常的语气是软绵绵的,笑容是软绵绵的,眼神是软绵绵的,连人也长得软绵绵的,杨柳枝一样。
可他那细小却顽固的坚强却硬生生地把他撑住了。
那坚强,针一般地刺在顾凭风的心口。
散漫、怯懦的水木常,为什么会有那么该死的顽强?
水木常应该是没有主见的、需要强者庇护的,可是他——
水木常扭头吆喝了一嗓子:「愣著干吗?跟我来呀!」
就在水木常扭头与顾凭风对视的一刹那,顾凭风忽然感觉自己早晚会输给他。
但是,他又能怎样呢?他什么也做不了,似乎也没有想过要做什么,要怎样地将想象付诸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