宪征一点兴趣都没有,独留她在自己震撼的情绪中。
没错,全都去了!中段老家拆除,塯公圳倩影不再,衡阳路委托行消失,父亲亡故,她整个的少女岁月闭幕,黑布帘重重掩上。
尤其父亲的猝亡仍无法承受,她回故乡亲人身边的线好像就断裂了。
幸好还有承熙;「普裕」和他的成功像另一场戏,更金碧辉煌地开演著。她想起他送的那笔奠仪,多得似在炫耀财富,他那样过其门而不入,是不愿再见吗?
或许普裕大厦的窜地而起,他们之间早已千山万水,见面亦难了。
金枝和宗铭远远挥手,车子驶向松山机场。
在经过国际学舍时,涵娟突然有极强烈的冲动,血管仿佛要裂破,叫著:
「停一下车,我必需去看看!」
「搞什么?飞机可不等人呀!」宪征想阻止。
她不听,迳自把襁褓中的女儿雅芯塞给他,踏出车外。